陈叔的确通知岑真白了。
那个时候岑真白刚给喻章上完课,东西都还没收拾,他接通了陈叔的终端请求。
“真白!霍仰易感期到了,你去看一下吗?”
岑真白愣住了。
“不过你俩现在也不能安抚,就是……”
岑真白打断:“在哪?”
电话挂断之后,他立刻打车去到医院,可被告知霍仰被移到了高危险度隔离室。
那里没有大玻璃窗,岑真白也进不去。
霍仰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恶心的一次易感期。
他的手指甲抓得全都是血,甚至呕吐了好几次。
一直到第五天,他重新被转移到普通隔离室。
那面大玻璃窗还是没有岑真白。
他看向窗外,有些呆,隔离室里边的所有能让a1pha转移注意力的游戏机等电子产品全部被他摔烂了。
终于,他余光闪过一道身影。
疼痛麻痹了他的敏捷度,霍仰缓慢地转过头,看到了岑真白的脸。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总之不会太好看,不然岑真白也不会怔那么久。
之后岑真白好像和医生说了点什么,医生思考片刻,给岑真白的后颈腺体处贴了一点东西后,竟然把隔离室的门打开了。
不过今天已经第五天了,易感期的症状早就没那么离谱,信息素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岑真白不敢离a1pha太近,他安静了片刻,迟疑地开口:“你还好……”
霍仰打断,他努力控制着语气:“你做什么去了。”
岑真白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a1pha问的是那天,他解释道:“喻章说晚上有事,问我能不能把时间调到下午,所以那时候我在给他补课。”
喻章,喻章,又是这个喻章。
补课。
赚那点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无论怎么说,说了快一年多,岑真白都不肯听,反而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omega在情期会把所有小事情放大,悲观化、愤怒化。
易感期的a1pha也是。
而omega每两个月一次情期,a1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压抑得更久的a1pha,往往症状还会更严重些。
隔离室一阵诡异的寂静。
爆是一瞬间的事。
霍仰五天的所有情绪狠狠压过来,握紧的拳头被气得控制不住地抖,他吼出声:“是不是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肯做?”
男朋友易感期到了都没有给那个beta补课重要。
明明都答应他了,答应他了!
都是给钱,雇主是那个beta和是他有什么区别?
可岑真白偏偏不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