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钮在床头柜,岑真白稍稍直起身。
“等下,”霍仰突然开口,他声音很低,“你脖子上……隔水贴是不是没摘。”
岑真白一愣,抬手一碰,的确是,洗完澡就忘了,还好霍仰看见了,不然第二天指定炎。
隔水贴的材质不像创口贴和阻隔贴,长时间接触皮肤不好。
霍仰看见岑真白的手指先在脖颈上摸索了两下,之后终于摸到了边缘,缓慢地揭开,因此腺体上的现状也一点一点地呈现在a1pha面前。
霍仰没想过会那么严重,简直就像被虐待了一样……
他瞄了几眼,最终还是皱着眉瞥开眼,表情越难忍了。
说了多少次了,能不能不要在a1pha面前撕各种贴在腺体上的贴。
霍仰看起来很想咬死岑真白,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勾引人的本事真不小……”
本来就难受得想撞墙了。
岑真白一头雾水,但他没管,只道:“我得先去涂个药,晚点我回来再关灯?”
霍仰闭着眼,不说话,宛如死了,他听到岑真白下了床,穿上拖鞋,之后出了房门。
十分钟后,omega进来了,跪上了床,整理了下被子。
啪嗒,灯关了。
岑真白什么都看不见,基本上一关灯就会闭上眼睛,平躺着睡会碰到腺体上的伤,侧身睡面对霍仰不习惯,因此他选择背对着霍仰。
这一抉择在omega这边看没有任何问题,可压力就留给了霍仰。
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世界渐渐清晰,霍仰看到omega的腺体上什么都没贴因为涂了药,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的指尖抽动了一下,之后攥住了被子,狠狠收紧,又松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仿佛手中的杯子是omega的脖颈。
岑真白本来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紧接着霍仰走了大概十步的样子,到达洗手间。
双床房里有一个洗手间,平常起夜a1pha都直接去的,岑真白倒是没去过,一时半会a1pha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慢慢地睡着了。
“岑真白。”
隔了好几层膜,岑真白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他渐渐转醒,迷蒙中,下意识地朝声源的方向转了下身,半睁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应了一声,“嗯?”
霍仰一直没睡着,见到这下,更是精神了。
房间暖,再加上omega睡觉喜欢把被子拉高到遮住下巴,整个人都埋进去,因此此刻,岑真白的脸是红的,唇是红的,看向他的眼尾也是红的。
就像……
那天那时的脸。
a1pha好像又夺门而出了,岑真白睡眼惺忪地想,转眼又睡了。
洗手间的灯有三层亮度,霍仰直接开到最亮,企图赶走刚刚让人感到面热的空气,他贴着稍凉的墙,咬着牙忍着。
半晌,终究抵不过,叼起睡衣的下摆。
短短两个小时,去了三趟洗手间。
该死,岑真白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半个小时后,霍仰黑着脸,愤恨地搓洗着手,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手指时,才想起来,他是因为觉得疼才喊醒的岑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