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pha手大,两件棉质睡衣落他手里,感觉就跟两条三角小布料那么小。
岑真白接过后,手就收了回去,面对紧闭的房门,他后知后觉地来了点疑惑,霍仰现在是不方便见人吗?
还有手上这套睡衣……正往外散着浓郁的a1pha味道,像腌了三天。
隔壁传来咪咪挠门的声音,岑真白很快把这件事丢到后脑勺去,他打开门让猫狸出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
后颈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岑真白艰难地对着镜子贴上隔水贴。
擦干身体后,他没有什么顾忌地穿上了那套睡衣。
江嘉能买的,白色短袖白色长裤,就是上衣的领子是圆形的娃娃领,上边还绣着一只戴着红围巾的棕色卷毛小熊,就连扣子也是棕色小熊的样式。
岑真白没有洁癖,不然也没法在贫民窟的出租屋住那么久了。
晚上九点四十五,他收拾好书包,洗漱完,走近双人房恰好是十点。
出乎意料的,每次都姗姗来迟的霍仰,今天竟然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omega一进来,霍仰就在岑真白穿着的睡衣上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有些不可置信,岑真白就不先去洗洗?直接就穿了?
洗衣机快洗和烘干完毕也不过半小时,除了故意,他真想不到别的理由。
岑真白感受到盯着自己的焦灼目光,抬眼看过去,“怎么了?”
淡色的唇一张一合,还带着点湿的尾和纯白乖巧睡衣显得整个人特别柔软。
霍仰唰地扭过头,差点磕墙上。
……不知、不知廉耻!
霍仰感觉自己这几个月说“不知廉耻”的次数能顶得上一辈子了。
而且那套睡衣不过就是在他床上放了三天……他绝对没有干别的,好吧干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就是简简单单、非常纯洁地闻了下!
怎么落omega身上就那么大味。
说霍仰自制力好其实不假,没有哪个a1pha能够忍受刚标记完的omega离开自己三天。
更何况当时是霍仰自己打终端叫来江嘉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把omega装进隔离袋里,一步一步带走。
曾经有a1pha描述过这种感觉,像是硬生生用手把胸口的肉撕开,从里边扯出跳动的心脏一般,刻骨铭心。
霍仰回到家之后特别暴躁,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鼻尖翁动着,就像一头焦躁的野兽,还时不时传来撞墙、挖被单的声音。
直到江嘉能像投喂生肉一样往里丢了件omega的衣服。
一切都安静了。
就像现在,霍仰仍然苦苦忍着,多少次,他都差点冲动地扑过去。
在标记消失前,岑真白都是他的omega,更何况,他的omega刚度过情期。
这个认知不停地刺激着霍仰的大脑。
一般这种情况的ao,是一秒都无法从对方身上离开的,信息素纠缠着,嘴唇也不闲着,哪怕什么都不做,皮肉和皮肉之间也一定要紧贴。
否则真的会很难受,从身体到心理的各方面难受。
吸引是双向的。
omega……omega也应该如此才对,可岑真白看着真的太平静太冷淡了。
看a1pha上了床,岑真白说:“那我关灯了?”
心底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戳,霍仰艰难地闭上眼,切断紧粘omega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