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那么软绵绵干什么……霍仰瞥开眼,“哦。”
岑真白回去睡觉了。
今天挑粪水特别累,他几乎一躺上床就进入了梦乡,被吵醒时不是广播的音乐声,而是一阵敲门声。
大家都正在熟睡中,一时之间反应迟缓,宿舍老师直接拿钥匙开了门,班主任冲了进来,“真白,真白在哪?”
岑真白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
班主任:“霍仰好像出问题了,你现在得去看看。”
早上五点五十分,距离起床还有十分钟。
岑真白衣服都没换,趿拉着拖鞋就往a1pha宿舍赶。
走到一半路,岑真白就闻到了霍仰的信息素。
传了这么远,不难想象宿舍是什么光景。
而且,他敏锐地现了点不对,霍仰信息素里边的“厌恶”意味,几乎没有了。
岑真白猛地停住了脚步,他掏出阻隔剂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喷。
他到达a1pha宿舍的时候,真是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所有a1pha都被这股霸道强势的信息素闹醒了,并且部分出现了呕吐头痛的症状。
他们全跑到楼下的空地,老师们也被紧急叫起床,商量着把这些a1pha安置去哪里。
因此岑真白几乎是被所有穿着睡衣的a1pha盯着进宿舍楼的。
“我操……霍仰这味,我真顶不住了,我现在感觉一台电钻在钻我的太阳穴。”
“不是,omega现在进去不是送死吗?”
“被标记呗,不然你以为霍家养着干什么。”
标记,就代表要生点什么。
一个a1pha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道:“怎么感觉有点色啊……”
“其实我也觉得……而且我这脑子开始不可控地想黄色东西,救命。”
“那omega也是挺可怜的,被那么多a1pha盯着送去被标记,那我们就在楼下,待会动静大了是不是我们也能听见啊。”
“你别说了,要起了,我穿的裤子遮不住。”
岑真白自然不知道a1pha们在想什么,他莫名变得口干舌燥,越是靠近,就越是烫,连眼尾都慢慢变红了。
为什么霍仰信息素里边的厌恶突然没了?腿有点软,他甩了甩头,把混沌的意识又拉回来。
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终于来到霍仰宿舍门前,里边的a1pha似乎隔着门闻到了omega味,忽然门被大力撞了一下,门框肉眼可见地掉下一点石灰。
明明他什么信息素都没放,来之前甚至喷了阻隔剂,霍仰应该什么都闻不到才对。
岑真白喉结动了一下,他握上门把,或许是omega骨子里对这么大量的a1pha信息素感到恐惧,他指尖有点抖,停了好一会才敢拧开。
瞬间,大量的a1pha信息素扑到他的脸上,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上他的后颈、后腰以及四肢,强行地将他拉进宿舍里。
然后口鼻也被死死捂住了,他硬生生被逼出一点泪,透过朦胧的视线,他见到了a1pha的现状。
这是病和应激一起来了,怪不得霍仰会失去理智。
膝盖骨完全失去支撑作用,岑真白再也站不住,他贴着门滑坐在地上。
a1pha顺理成章地把他逼进了角落,完完全全将他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