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这间房只是我用来睡觉的,别的时间别喊我来这。”
岑真白都快困死了,一堆絮絮叨叨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他点了点头:“好。”
a1pha皱眉,看着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岑真白却已经躺下了,手脚都规矩地塞进被子里,从霍仰那个角度看,薄得像一片纸,都没有起伏的。
霍仰顺手就抽了张纸巾团成团扔过去,准头特别好,就砸脸上了。
痛倒是不痛,就是容易让睡着了的人吓到,岑真白睁开眼,重新撑起身体,领口偏向一边,露出大片锁骨,“怎么了?”
霍仰不知道是omega都这么瘦都体型这么小还是单岑真白这样,又白……屁,是死白,跟吸血鬼没什么两样。
a1pha拧过头,冷冰冰道:“放信息素。”
“哦,”岑真白眨了下眼,“好。”
这间房估计是整栋别墅里边最小的房间了,不一会儿,就哪里都挂上了omega的味道。
霍仰关了灯,他从来没试过和第二人共处同一个空间睡觉过,甚至他从一岁起,就单独一个房间了。
窗帘没有完全拉紧实,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透过月光,霍仰能看清房间的一切,和另一张床上的人。
明明平时存在感约等于无的人,此刻却怎么样也忽视不了了。
岑真白侧过去了另一边,背对着他,丝有点长,都散在枕头上。
霍仰干脆也背过去,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他以为他会睡不着,但没想到,仅仅一会,意识就沉沦了。
时隔半年,他久违地拥有了个没有被痛醒的后半夜,原来睡一个好觉是那么奢侈舒服的事情。
就是两人之间还是隔得有点远,除去情期,omega睡着之后并不会大量释放信息素,只会泄露一点点,淡淡地萦绕在omega周围。
霍仰能闻到是能闻到,但不够,反而更煎熬,就像一块肉吊在饿狼前边,却怎么样也吃不到。
所以大多数情况,要不就是岑真白自己醒来再次释放信息素,要不就是霍仰扔点什么东西过去喊醒omega。
三天后,成绩放榜,岑真白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星际大,而霍仰成功录取。
岑真白没有特别开心,反倒是霍启和江嘉能兴奋得晚上开了瓶酒。
江嘉能问他:“十天后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岑真白摇了摇头,低声说:“这样就很好。”
“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江嘉能道,“你和霍仰,你俩还没和好?”
岑真白搞不清楚,不知道这样算和好没有,只“嗯”了一声。
江嘉能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这俩孩子日常在家的气氛真是把她和霍启都影响到了,两人走到哪冷到哪。
江嘉能莫名想到一句俗话:子女不和多半是父母无德。
可劝又劝不动,算了,无德就无德吧。
8月22日,岑真白的十八岁生日在霍家过,江嘉能买了蛋糕和很多糖果饼干。
霍仰被叫下来不情不愿地唱了个生日歌后就又回了房间,连蛋糕都不愿意吃。
岑真白不在乎,他今天开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过生日、给他唱生日歌。
眼见omega就要吹熄蜡烛,江嘉能连忙阻止:“诶!许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