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说她得多幸运才没挨过他的揍呀?
说回正题。
本来赌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那个打火机又是怎么回事!
贺廷朴看看大哥再看看大嫂,终是选择问苏琳琅:“阿嫂,这到底她妈的怎么回事!”
……
其实今天的赌局要没有癫公贺廷朴,苏琳琅是不敢应战的。
因为港府道上三大吸金产业,黄,毒和赌,色情其实是最温情的一个产业。
毒就不用说了,不论吸的还是贩的都不是人,是魔鬼。
而赌道是最讲技术含量,也诡譎的一条道。
但不是因为她脑子不够用,而是没来过赌场这种地方,没有经验。
现在,苏琳琅得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到赌桌旁,拿起牛仔杰克的烟盒,下面压着白骨爪的化妆镜,他先指一指化妆镜,再指头顶,然后再递给贺廷朴一只小小的pb机,问她:“现在懂了吧!”
贺廷朴仰头,头顶不但有一只水晶大吊灯,还有一个录像机摄像头,全盘监控整个赌桌,她接过苏琳琅递过来的bp机,恰如其分,可以卡到zippo打火机里。
好吧,她终于懂了。
不过贺朴旭和贺朴铸还不懂,在问贺廷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廷朴还得耐心的,给她的俩蠢兄弟讲讲。
说来,刚才袁四爷的出千手段不是一招,而是一个连环招。
而且是个连动整个赌场的大型出千手段。
当然,其中还包括了牛仔杰克和白骨爪小姐俩级精湛的演技。
作为牌的荷官,贺廷朴再回想刚才生的一切,终于可以完整的,复原全盘了。
刚才,就在她牌时,牛仔杰克在玩zippo,白骨爪本来在画口红的,但口红掉了,他于是把镜子放到桌子上,去捡口红了。
她们做的都是看起来特别寻常的事。
但白骨爪把镜子放到桌子上之后,镜子里就可以看到她给苏琳琅的底牌是什么了。
不过不是她俩看,她俩为了迷惑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镜子。
看镜子的人是摄像头另一端的,袁四爷别的手下们。
镜子反射牌面,摄像头的另一端有人帮忙看牌,紧接着再通过藏在zippo打火机里的bp机把信息传递给牛仔杰克。
今天说好是来赌的,但赌着赌着就又变成打架了,她不想战局继续恶化,所以才会开枪。
苏琳琅也没经验,下意识也摸肚子,心说真要怀上孩子,也不至于跟人随便打打架就掉吧。
但看阔少丈夫一脸晦丧,看在钱的份儿上,他还是准备安慰她几句的。
不过就在这时贺朴铸凑过来了,说:“阿嫂,要我看,赌场就全是坑人的玩意。”
贺朴旭也凑了过来,揉着屁股说:“阿嫂,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袁四爷不好惹的。”
想她也曾平过龙虎堂和斧头帮,但6六爷和梁松只是凶,狠,没有袁四爷那么多花花肠子。
可怜贺朴旭本来就笨吧,从一进门到现在,脑子都要被袁四爷干烧了。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赌场就不是她这种人开的,她也不想再看热闹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
因为袁四爷自己出老千,局面也僵住了。
堂堂道上大佬自己出千,这局还要赌下去啊,怎么赌!
现在的场面,她又打算怎么化解!
而就在这时,有个自苏琳琅来就一直没有露面的人,终于出面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4k帮的二把手,琴姐。
皮鞋声夸夸,他进了门,远远就朝苏琳琅伸出了手,说:“苏小姐,实在对不起,早晨我有点事要忙,没来得及招待您?”
再看袁四爷,又说:“今天不是专门招待苏小姐的啊,赌局怎么没继续,出事了!”
袁四爷抬头看俩手下,扬了扬手。
琴姐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且他特地这会儿才出来,就是在关键时刻出来话事的。
他走向白骨爪和牛仔杰克,叹一口气,问:“你俩该不会犯糊涂,出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