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比自己还能折腾的人,他无言片刻,才将郁长流放置在了床榻之上,又给他喂了几颗丹药,这才转头望向魏洲。
魏洲身边还漂浮着削铁如泥的银线,不敢轻举妄动,他站定在原地,无奈道:“能不能先把这些撤掉。”
牧听舟:“不。”
他不请自来,大大咧咧地拎着椅子坐下,长呼出一口气,懒懒散散道:“你怎么会来这边?”
魏洲气得一口淤血堵在胸口:“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呢!一切我都计划得好好的,就差最后一步了就能到手了
!”
牧听舟皱眉道:“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简单说说,你在万鹿山那边都听见了些什么?”
他原先潜入万鹿山就是为了打听圣焰的消息,结果一夜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有现。
魏洲道:“……不会吧,你还不知道吗?”
“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逢春祭魁的奖励。”
牧听舟道:“你是说……冰鉴镜?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魏洲眸光一闪,含糊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唰的一下,一道匕闪着寒光划过魏洲的脸侧,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妈的,这小子来真的……魏洲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道:“行,我说,我说!”
“冰鉴镜虽然对于我们魔修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它还有另外一个用途啊……”魏洲不情不愿道,“冰鉴镜还是唯一一个能开启秘境里世界的钥匙啊,这你都不知道吗?”
不周山秘境也分为外界与内界,只是牧听舟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镜子是开启内界的钥匙。
若是外界没有圣焰的消息,那会不会说明有可能在内界之中呢?
一个念头瞬间成型,牧听舟眸光扫过魏洲,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法子确实可行。
在魏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牧听舟倏然撤走了他身边的银线,猛地扑了上去,攥住了他的衣领。
“衣服,脱掉。”
魏洲倏然瞪大了眼睛,移开了目光,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我可不是断袖,就算你对我那什么,我也不可能……”
牧听舟却懒得听他废话,一只手想要顺着他的衣襟直接将万鹿山的道服给扒下来。
魏洲一时着急,暗中力,反手一推,一下子就将牧听舟推了回去,他自己欺身而上,压制住了牧听舟的双手双脚,紧绷着一张脸:“你,你可别欺人太甚我跟你说,别以为我只是个分神就是好惹的。”
“退,退一万步说怎么看你,你都是下面的那一个吧!”魏洲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末尾就像是蚊子哼一样啥也听不清楚。
牧听舟:“?”
牧听舟:“你在说什么屁话。”
他睁着一双死鱼眼,语气不善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赶紧把道服脱给我,你就可以滚了。”
魏洲一愣:“道,道服?”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瞬间涨红,干巴巴道:“噢,原来是这样啊……”
牧听舟无语了:“要不然是闹咋样?”
魏洲:“我,我还以为……”
他望着身下青年懒懒散散的模样,不知怎的心底陡然冒出来了个大胆地念头,这股念头或者说是欲望近乎要冲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