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去国外出差了,也不可能赶回来。
虞晚没法,她打开联系人的一栏,找到林屿的名字。
嘟了一声,电话接通。
“哥哥。”虞晚带着哭腔,虚弱又艰难地开口,“我烧了。”
“很难受。”虞晚脑袋昏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一直说,“难受。”
虞晚后面一直晕乎乎的,她听见敲门声,很响,还在叫她的名字。
她勉强撑着墙站起来,四肢软得要化掉一样,打开门,虞晚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林屿眼疾手快地接过她,着急地叫她:“虞晚,虞晚,你别睡。”
他一个公主抱把虞晚抱起,夜晚的风很冷,他攥了攥虞晚的大衣,把她裹得紧紧的,自己则只穿了件单衣,像不怕冷似的。
着急抱着她上了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去附近的医院。”
林屿抱着她挂急诊,又忙前忙后地去缴费挂号。
而后又抱着她去内科诊治。
全程虞晚都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些吵,一个人一直在她旁边,吵她。
像蚊子一样,真烦。
虞晚再次醒来,抬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她呆呆地眨了下眼,手上还输着液,动一下,身上还有点疲软。
她眼神滞了滞,看着不太灵光。
另一只手似乎被人拉着。
她扭头,是趴在病床上的林屿,他的脑袋枕着胳膊,头上几根呆毛看着乖乖的。
虞晚有点强迫症,她想让呆毛顺下去,看着和其他乌黑柔软的头一样。
动了动手指,林屿因这一动作惊醒,他抬头,和虞晚面面相觑。
虞晚看着他眼下乌青,看着就没休息好,神色懒惰惰的,没什么精气神。
“哥哥。”虞晚小声唤,声音沙哑。
“嗯。”林屿起身,赶紧倒了杯水,“小虞儿还难受吗?”
“已经好多了。”
虞晚感觉比昨天舒服多了。
只是嗓子还有些哑。
林屿伸手,低在她的额头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须臾,他道:“确实不烧了。”
“想吃什么?”他问。
“皮蛋瘦肉粥。”虞晚也确实饿了,她也没跟林屿客气,乖乖地说出自己的需求。
“哥哥去买,小虞儿要是累,就再睡会儿。”他嘱咐道。
“哦。”虞晚点了下头。
睡了那么久,虞晚也睡不着了,她看着坐起来,看着远处的风景呆。
病房里不止她一个人,有位和她在同一病房的阿姨,看着她,羡慕地开口:“小妹妹,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可真够好的。”
虞晚怔住,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是说她和林屿。
她真的有那么像妹妹吗?
虞晚扯了下唇,鬼使神差地回:“他还想打我。”
“哎哟,兄妹哪有不打架的,打着打着就亲了,昨天晚上你哥为你忙前忙后的,几乎都没有睡觉,一直拿湿毛巾敷你的额头,直到烧退。”
虞晚指尖动了下,眨巴眨巴眼睛。
“而且都哭了。”阿姨说,“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虞晚愣愣的看向阿姨,说了句:“谢谢。”
哭了吗?
虞晚有些记不清了,但迷迷糊糊中,似乎确实有人在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