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一个人的日常。
“对不起。”李梦韵忙说,“我最近有点忙。”
虞晚淡淡地开口:“没事。”
李梦韵熟稔地拉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原本悬着的心慢慢放下落地,走在路上,雨滴滴在伞上,有一部分的雨落到虞晚的手臂,肩膀,头上。
她安安静静地,不说一句话。
虞晚突然明白,原来打伞的人,无意识地会把伞倾向自己,而不是别人。
冷风呼呼地吹着,刺骨如刀。
“虞晚,下周是我生日,你能参加吗?”李梦韵紧张地看着她问。
“嗯。”虞晚答应下来。
衣服一大半被淋透,冗杂的黏着身上,湿漉漉的,又沉又重。
回到家,她把衣服换下,去洗了个澡。
虞晚从浴室出来,换上睡衣,打了个喷嚏。
头还湿漉漉的,她吸了吸鼻子,拿吹风机勉强把头吹成半干。
头闷闷的,烦躁的情绪缠绕着她,把她包围。
虞晚眼皮拉耸,她眨下眼,抱着毛绒兔子,扯开被子,抱着它躲进被窝。
思绪很乱,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李梦韵的时候,她坐她旁边,数学课的时候,她偷偷递给她颗糖。
后来,两人很快展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虞晚性格不算特别熟稔,很多时候,她都不清楚李梦韵到底有没有把她当作好朋友。
她总觉得,李梦韵对她很奇怪,时好时坏。
直到有一天,她听见,李梦韵郑重其事地对江景珩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虞晚,她是我好朋友,你要是在欺负她,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虞晚躲在后门偷偷听见,那一刻,她想,她确定,她是李梦韵的好朋友,她也是真的想一辈子和她做好朋友。
她想着想着,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落下。
虞晚伸手去擦,她抱紧毛绒兔子,吸了吸鼻子。
友谊一旦有了裂痕,似乎就很难再粉饰自然。
两个人心里各种藏着不同的心思的人,却又只会假装无事生。
虞晚想了很多,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唯一的光线来源便是大开着的窗帘,暗光影影绰绰的照着。
她翻了个身,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意识到,她烧了,她忍着四肢无力的疲惫,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头昏脑胀地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又从抽屉里翻出烧药,她就着温水咽了下去。
突然感觉有点冷,虞晚踩着拖鞋,拿了件大外套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似乎这样才能获得点温暖。
她难受得咽了咽口水,嗓子又干又燥,一咽口水便疼。
她忍不住咳嗽几声,又喝了几口温水。
药效并没有作,她还是难受,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出来。
她跪在地上,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蹲下都觉得费力。
她翻箱倒柜的,终于从抽屉里面找出体温计。
一量。
39。4。
虞晚从没有烧到那么高的度数,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冷热交替,她难受地哼唧出声。
虞晚走到房间,她打开手机,不敢耽误地给虞启则打电话。
嘟嘟嘟。
没打通。
虞晚又打了一个。
依旧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