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欲反问,却忽见一抹浅黄色的东西,从帘子的缝隙中飞了进来。
这可将江若宁吓了一跳,那马车夫坐在前面看不到,更不清楚后面到底在谈论着什么神秘的事。
借着微暗的光线,江若宁看清楚了那飞进来之后落在脚边的东西,是一张叠好的护身符。
“夫人,此物可保你一命,此后若是再遇血光,神仙难保!切记!”
这话越说越严重,江若宁不禁心头疑窦丛生。
她连忙掀开车帘子,想要仔细询问一番,却见车外已再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路面,连一点奇怪的脚印都没留下。
听到动静的马车夫连忙转过身,探头看过来,同样出了惊奇的疑惑。
“那奇怪的道人呢?!”
江若宁掀开车帘子左右看了看,却见天色渐晚,只有两旁的密林随着风的吹动,哗哗的响着。
“别管了,回府吧。”
江若宁觉得瘆得慌,眩晕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也没功夫去细想到底怎么回事,只催促着马车夫赶紧回去,免生事端。
这马车夫是6家的老家仆了,为人忠厚老实,听江若宁声音不太对劲,自然不会多言多语,只驱着马车,紧赶慢赶地沿着大路,一路赶回了6府。
回了6府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江若宁脸色苍白地从马车里下来了。
至此再也忍不住,急匆匆地跑到了一旁的花坛边,狂呕不止。
“夫人,您怎么了?”
那贴身侍女紧张地递过手帕,小心地拍着江若宁的背。
从坐在马车里跟着的时候,那侍女看江若宁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
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又碰到了一个奇怪的道人,怕是冲了邪了吧!
好半天之后,江若宁才缓了过来,借着侍女的搀扶,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安慰她不用担心,并让她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打扰6夫人她们。
那侍女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作为陪嫁丫鬟,跟着江若宁一起来到了6府。
知道江若宁在6府的境况,她自己也没办法。
6夫人她们如今对江若宁已然是当作外室一般看待,若非大事去禀报夫人,定然会遭到她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等小事也需要来问我?找个大夫看不就行了!”
侍女都可以想的出,6夫人皱着眉头,用不耐烦的口气,训斥着自己。
之前也因为江若宁偶感风寒,她禀报了6夫人,便遭到了这般冷淡又不耐的训斥。
6夫人正忙着操持6临枫的喜事,哪有功夫来应付她这些事。
这般想着,那贴身丫头一边搀扶着江若宁往偏院走,一边小声询问道:“那夫人,需要给您请个大夫来看吗?”
江若宁细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吐过之后,舒服多了,便摇了摇头,让丫头伺候自己洗漱一下,便躺下歇息了。
可是,这眩晕的症状,并没有因为睡一觉就缓解了,反而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这一次,却更严重了,让江若宁直接晕倒在了江若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