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战事吃紧,6临渊还没来得及与沈凌羽成亲,便已经携一众将士奔赴北境。
不过,到底是真的来不及,还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只有本人心里才清楚,旁人当然不可轻易揣度。
既然6沈两家婚事已定,沈凌羽心中尘埃落定,自然就不会去深究这些没来由的思绪,无端烦扰自己。
就像是沈家心中万分笃定6临渊一定能回来与自家女儿成亲,所以才放宽心让6临渊平了北境之乱后,再回京成亲。
京中大部分官员也都对6临渊信心满满,区区蛮夷,屡次在我边境骚扰作乱,着实是让人恼火。
6临渊在北境征战多年,熟悉当地风土人情,有他在,此战无忧。
北境战况暂且不表,京中的局势,也没好到哪里去。
陛下身体日渐衰颓,渐渐地有些压不住阵,太子和晋王的斗争就愈不加掩饰了起来。
常常在朝堂上,为了朝中各项财政拨付款项,争得面红耳赤,各派党羽,吵的是唾沫横飞。
这朝堂上失的火,虽然波及不到平民老百姓的头上,但是,多少也是殃及了一些池鱼。
这几日,住在偏院的江若宁总觉得有些胸闷气短,睡眠不安,只当是气候多变,心神不宁,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是,在从城郊的一家布庄回来的的途中,江若宁的马车却被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给挡了路。
马车的马受了惊,在并不宽敞的路上,掀起了一阵尘土。
车夫正扬着鞭子,呵斥着让那乞丐别挡路,却被江若宁喊住了。
“给他几锭银子了事。”
在这城郊的路上,江若宁不想生事,只想早些回去。
昏昏沉沉的马车里,气流不通,让她有些想晕吐,只能背靠着车厢,调整呼吸让自己舒服点。
大概是晕车了吧。
原本这具身体极少有晕马车的时候,大概这几日身子不舒服,被刺激到了吧。
江若宁这般在心中默默想着,马车却突然受惊一顿,让她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缓了好一阵子才压了下去。
知道是个拦路的乞丐,便想尽快了事,好回去歇息歇息,没想到那乞丐收了银子之后,竟然还走到马车窗边,与江若宁攀谈了起来。
“多谢夫人的赏赐,只不过,小道有句话想提醒一下夫人……”
那马车夫见那叫花子往旁边走,还以为是在让路,没想到竟然还想跟车里的人讨便宜,连忙出声呵斥阻拦。
可是,那浑身的装束看着与叫花子无异的落拓道人,却并没有因为车夫的阻拦,就住了口。
反而只是顿了顿,又继续道:“夫人可随身系着一根赤红绳?”
这话一出,江若宁一个激灵,心道,此人莫不是那次找到6临渊的那个方士。
便连忙阻止了那马车夫的阻拦,让他走近前来。
隔着马车窗的帘子,那笑嘻嘻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虽然不大,但是还是清晰入耳。
“夫人,此绳乃是固魂之用,魂体安定后,夫人此后可要当心呐。魂体纠缠越深,越无法脱离,一旦产生与此世连接,将再无回路。”
那道人隔着帘子,一番话说得神秘兮兮,让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