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边是怎么说的?”林蓉转过身看着6临松问道。
“咱们这次确实是着急了点。”6临松并没有直接回答林蓉的问题,慢慢思忖道,“没想到他竟然势力已经大到了这般地步,倒是我小瞧了。”
林蓉思索了片刻没说话,半晌后,轻轻拍着6临松道:“先睡吧,待过几日问问太子殿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6临松哼笑了一声道:“我这二弟这般不识抬举,太子殿下那边怕是难得办了。”
“就怕此番一闹,他又跑到晋王那边去。。。。。。”林蓉担心道。
“你还是不了解他,他连太子敬的酒都敢不喝,就能看得上晋王的酒了?”6临松冷笑了声。
“也是,不怕他不识抬举,这样反而死的更快,我们岂不就轻松许多了。”林蓉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
“嗯。”6临松闭上了眼,拍了拍林蓉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淡淡道,“睡吧。”
另一边的宾客厢房中,季云诗一脸冰冷地坐在梳妆台前,黑低垂,全身只着一件单衣。褪去了白日里的热情开朗,此刻的季云诗看着更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妖艳美人,等着万千奴仆跪在脚下臣服高呼。
“你这蠢货!”季云诗用力将一旁侍候着的人踢倒在地,白色的裙摆下露出了光洁的赤脚,小巧又精致。
那被踢倒在地的人只是闷哼了一声,便慢慢爬了起来,找到被打翻在地的梳子握在手中,半趴在地上不说话,似乎是早就习惯了季云诗对他的打骂。
“哼!”
见趴在地上侍从不说话,季云诗瞪了半天,恶狠狠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拉到我的头,我就将你的头连带着头皮,全部拔光,再扔到狼圈里去!”
“是。”
那侍从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拿着梳子,又缓缓地给季云诗梳着头。
全程没有一点不满或者生气的神色。
单看这侍从,头微卷,五官深邃,气质干净,看样子不是中原本土人士。若穿上身贵族的衣服,倒也像是个气度不凡的官家子弟。
只不过此刻,这名叫甘回的侍从,面对季云诗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之色,反而是心甘情愿地受面前这人的驱使,如同看待女神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黑,从头梳到尾。
“说来,你从小在北境生活这么多年,竟然连6临渊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季云诗朝镜中的甘回瞥了一眼。
听到“6临渊”这个名字,甘回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他淡淡道:“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比较偏僻,不像小姐这般能够结识这么多达官贵人,小姐口中的6临渊我真的连听都没听过。我也是此番跟着小姐,才能见到他的真人。”
“但是你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啊,完全不像你说的这样,穷乡僻壤怎么可能有武功这么好的人。”季云诗斜觑了一眼甘回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是我们那边的风俗吧,反正祖祖辈辈都是这么传下来的。”甘回恭敬地回答着季云诗的问题。
“那可真是可惜了,既然你们那边的风俗这般厉害,怎么还输给了6临渊他们?”季云诗继续追问着。
“小姐,您说的这些我就真的无法回答了。”甘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为难道,“因为我对您说的那些什么隆氏、6临渊,真的是一无所知。”
“好吧。”季云诗突然又变得极为耐心了,让甘回给自己捏捏腿。
季云诗靠坐在床榻上,甘回则搬过来了一个矮几坐在床边,将季云诗的小腿抱在自己怀中,不轻不重地按着。
白色的裙摆从小腿上滑落,露出了隐约可见的大腿,肤如凝脂,白皙诱人。
但是甘回宛如一点未曾注意到一般,只是专注地按着怀中的小腿,仿佛那是一件值得用心对待的艺术品一般。
季云诗侧眼看着甘回,心中满是不屑。
一年前,她在北境,捡到了一个身着异装,满身脏污,昏迷不醒的北境人。本来不愿意管这种人,但是无意中看到他脖子里露出来的一块雕刻着奇形怪状图案的玉佩,再看了看他的脸,模样看着还行,便突然萌生了一种救他回去玩玩的想法。
这北境人醒来之后,一开始极力反抗,每日都少不了几顿鞭子。
就在季云诗即将彻底失去兴趣,准备把他丢到狼圈里喂狼时,也不知是怎么的,那北境人又开始听话了。
每日对她恭敬有加,任打任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