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私下聯繫陳沐覺將那孩子帶走的人。
只有瑒瑒。
寧肯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也要躲著他。
不肯回到他身邊。
好得很……
下屬領下任務:「這就安排。」
正準備離開,室內的a1pha突然有了動靜。
清晰沉重的鎖鏈聲隨著他的快步走動,在硬石地板上拖出一陣綿長密集的亂響。
兩天後,巡邏的值守員剛一走到基地底層盡頭,抱著幾分一探究竟的心思,往一旁的禁閉室瞟了眼。
待見著變形的金屬門,以及橫躺在室內的好友,頓時兩眼一黑。
「干,壞事了!!!」
……
帝國邊境的一處莊園內,高瑒剛從陳沐覺經過幾番周轉的訊息中得知,安安已經被轉移到中心醫院,心裡不由得松下一口氣。
為不引起邢奚厭的察覺,他沒有直接聯繫對方,而是借用了邢意昭在帝都的其他人脈幫忙轉達消息。
因這事,他欠下了邢意昭一個人情。
雖然對方一句帶過,沒有直接挾恩圖報,更不曾提出其他過分要求。
在那之後的黏人程度,卻比其他時候更讓人難以招架。
「哥哥,你在想什麼?」
少年抬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手,好奇一問。
「沒什麼。」
高瑒眸光閃了閃,滑過絲微不自然,「這附近可有醫院?」
在莊園修養的大半個月裡,他的腿傷已經大好,不用拄拐也能正常行走。
卻還有另一件事壓在他心頭。
用過藥膏後,他頸後的淤青跟牙印早在幾天前便褪去了所有的蹤影。
緊隨而至的,是腺體那塊地方,總會莫名地發熱發癢。
那癢不止停留在腺體,還會從頸椎燒到尾椎,使他渾身刺撓,他卻無能為力。
這種久違又熟悉的熱症,倒提醒了他身體被改造後出現過的各種症狀。
連同被邢奚厭在他身上種下的標記。
他得儘快洗掉那玩意了……
「哥哥去醫院做什麼?要是擔心腿傷的話,我這裡有完全不輸帝都的醫生,將你的腿恢復到當初的狀態,只是時間問題。」
邢意昭晃了晃青年的手臂,語氣帶著幾分撒嬌,「外面很不安全,哥哥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穩住,還沒吃到嘴裡,可不想橫著其他枝節。
「不是看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