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說他恢復意識了,體內的熱症已經得到控制,不用再對他做那種事。
無奈對方只是暫且放過了他的腺體,卻沒給他讓出一個喘氣的時間……
越來越多的濕汗,從額角沁出,淌過眉峰,眼睫,滲入他的眼睛,跟眸里打轉的水汽交融。
徹底糊住了他的視線。
高瑒眼睫微閃,兜不住的生理性淚水,爭相從濕紅的眼眶中冒出,混著頰邊熱汗。
像葉下落不完的雨滴,搖搖晃晃,綿連不斷,在鋥亮乾淨的地板上滴出了大大小小的濕漬。
邢奚厭掰過男人汗津津的臉,指節微曲,輕鬆撬開那紅腫飽滿的唇瓣,探入男人嘴裡,緩緩刮弄著指下尖利異常的犬牙。
「第一次……學長說身體恢復,我信了,就將止咬器摘了下來。結果卻被學長咬傷了手,差點成了學長的『omega』。」
少年氣息燎熱,聲音低啞,「第二次,學長說意識已經清醒,我信了,就解開了鐐銬,之後反被學長攻擊,掐住了脖子,差點窒息而亡。」
「學長說……我該不該信?」
「這次是真的,沒有說謊……不騙你。」
高瑒抓下那伺機潛入口腔霍霍的手,咽下嘴裡不斷沁出的涎液,目露懇求。
心底卻是在暗暗決定,下次經歷易感期,一定要先躲起來,再也不讓邢奚厭知道了。
只可惜,他的算盤又一次落了空。
像是看出他心裡所想,那緊勒著他的四肢沒有因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放鬆分毫,依舊緊緊地焊在他身上。
「我會一直陪著學長,不要臨陣脫逃。」
接著,他俯身捲住a1pha開開合合的唇瓣間,時而晃過視線的濕軟紅舌,並不想就這麼放了他。
a1pha的易感期來得蹊蹺,卻並不偶然。
思及那天a1pha被邢意昭牽住手的那一幕,以及之後邢意昭那意有所指的神情,邢奚厭眼眸半斂,箍著a1pha的力度不由得失了控。
直到時間過去良久,男人嘴邊溢出的求饒戛然而止,突然間沒了動靜,他才似有所覺地回過神。
看著渾然沒有反應的a1pha,邢奚厭呼吸驟然一輕,有些難以置信,帶著試探意味地喚了幾聲:「學長……?」
男人仍舊一動不動。
仔細一看,竟是暈過去了。
發覺到這一點,邢奚厭心跳不禁快了幾拍,胸腔此起彼伏,發出一聲低低的悶笑。
「就算學長暈過去,我也不會停下。」
少年一手托起眼前紅霧洇濕的臉,一手覆住男人腹下被撐開的弧度,眼底瘋執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