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腳一處,款式別致,用材極佳的黑色止咬器,在窗外光線的照耀下,泛過一抹淺淺的金屬光澤。
「嘭——」
一聲重物倒地,徹底打破了室內的片刻平靜。
從床頭摔下來的a1pha,幾乎是身體著地的下一瞬,便一刻不停地曲起脊背,從地上爬起來,頂著一身交錯密集、有深有淺的殘痕,一瘸一拐,懨懨無力地遠離床上那個讓他飽受摧殘的罪魁禍。
腳踝處,未被摘下的鈴鐺,隨著他的走動,簌簌搖擺,發出幾聲不成韻律的清響。
一連五天,不分日夜,不帶停歇地承受著那歇斯底里的瘋纏索取,卻沒有得到絲毫有效的信息素安撫。
饒是被生理本能支配了所有理智的易感期a1pha,也不得不在這場漫無止境的交鋒中棄械投降,萌生怯意。
但很快,他逃離的舉動,轉眼就遭到了另一方的殘酷阻攔。
只見一隻印著斑斑咬痕的手伸出床外,穩穩握住黑色鎖鏈的另一端,在鏈子被拉緊的一剎那,猛的用力往回拽。
鏈子另一頭,還沒跨出幾步的a1pha,戴著腳銬的右小腿受到身後力量的拉扯,身體猝然失去支撐。
轟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回了地上。
沒等他重爬起來,身後募地一重,濕熱灼人的氣息緊隨而至,忽輕忽重地打向他的頸側。
不管他怎麼掙扎躲閃,都像是附著在他身上似的,如影隨形,無處可躲。
高瑒渾身一抖,懨懨無力地往門口方向爬:「焯……我認輸了……放了……我。」
前一兩天的時候,他還能霍霍幾下a1pha先天充沛的精力,跟對方打得有來有回。
現在的他,渾身體力早透支了個一乾二淨,別說無差別攻擊,就連撂開身上的重負,都成問題。
他承認,邢奚厭的安撫的確起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可是這過程,也太簡單粗暴了。
跟他預想中的安撫,落差也太大了。
「只要易感期一天沒有結束,學長就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邢奚厭垂下眼,指尖滑過那面目全非的後頸,毫不客氣地駁回了對方單方面的認輸決定。
經過這幾天的洗禮,那裡不再像易感期前看到的那般瑩白光潔,腺體周圍早已印滿深淺錯雜、青紫不堪的咬痕。
看起來,格外的腫爛誘人。
舌尖彈過微微發癢的牙尖,終是按捺不住心底愈發強烈的占有欲,低頭吮住昨晚留下的牙印,將那痕跡烙得更深。
「唔……別咬……」
熟悉的痛意從後頸炸開,痛得高瑒瞳孔失焦,四肢發顫。
他深喘著,抓住少年的頭髮往外扯:「雖然還有兩天……可我……已經沒事……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