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是三个的人的沉默,大家默契当做什么也没生,依旧吵吵闹闹。
只是一到晚上空桑茉荛变得安静,握着那个当初黑衣大哥哥给自己的手帕对月呆,反复婆娑。
自认为能懂她的人只有黑衣少年,可是少年到底在何方?
还说要跟自己打一架,他到底什么时候兑现。当年那一战她输了少年好几剑,虽说她现在无力突飞猛进,可是来了青玄宫后,一直被白沉逼着学礼,早就疏于练功,而少年战斗经验丰富,也不知道能不能赢他。
想到这,她暗暗下决心从明日起,早起练习,以为那一雪前耻的战斗做准备。
白沉悄然来到她身边,那方手帕落入他眼中。
如此小心翼翼,自己给的东西可就从未见她那般珍视过,不是丢就是砸。
这几日她天天盯着那方手帕呆,愣是把白沉整晕乎了,始终搞不明白她到底对那黑衣少年是什么心态,说是朋友偏偏又把他当外人,说是外人又日日盯着手帕呆。
望着那素白的手帕,白沉看她:“你看它许久,很特别吗?”
白沉出现让空桑茉荛只觉得晦气:“特别的人送的,当然特别。”
“不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大哥哥,有必要这么想他?”白沉不满道。
空桑茉荛懒得解释:“有必要,我喜欢他!”
白沉不可置信:“你喜欢他?”
“是啊,我喜欢他,我要去找他。”空桑茉荛回头看白沉,顺势道。
白沉情绪渐渐不淡定,他没听错吧,她说,她喜欢他!
空桑茉荛的表情里透出不耐烦,还有玩世不恭,这是她赌气和说假话是固有的表情,白沉这才现自己又上当了。
白沉没有揭穿空桑茉荛,在她旁边坐下,反倒顺着她的话道:“你知道他在哪?姓甚名谁?你知道他音容相貌,又是否会接纳你留在他身边?”
空桑茉荛道:“他当然会。”
语气笃定且自信,白沉愣了一愣。
“你如何确定他当然会?”
“因为。。。”空桑茉荛语塞,“因为,他也喜欢我。”
怕白沉不信,她立即强调道:“我俩情投意合,早就暗度陈仓了。”
白沉立马坐不住,吓得脸色一惊:“你别胡说,他什么时候跟你暗度陈仓了,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空桑茉荛不明所以看着白沉反应:“你急什么,又不是在说你。”
白沉这才现自己反应失常,立马恢复神色:“既然是情投意合,你为什么连他的东西都不吃,为何还要把他当做外人。”
白沉颇有质问,酸涩涩的。
空桑茉荛哑言,想了一会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今天才现自己动情不行,后,后知后觉。你让我去找他就得了,将来我与他成婚了给你喜帖。”
成婚。。
白沉脸色立马变红,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不舒服啊?”
又整这副死出,自己冒似没有对他说什么过分的话,一把年纪了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听到‘成婚’两个字都能脸红,又不是跟他成婚,脸红个屁啊。
男子俊脸在月光的照下格外清晰,侧脸映着光,朦胧似与那月华融为一体,他垂眸微微低头,抿着薄唇像是在隐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