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流年公寓。
总统套房门口。
“风小姐，你来了。请进！”
经过昨天的事，流飞、德利、古力可不敢怠慢这位还算有点小本事的小姑娘。
风萤点头，进去。
“你在听什么旋律？”她一进来，一愉悦轻快的舞曲便夺了她所有的注意。
“《蓝色多瑙河》。你没听过？”墨戚调低音响的音量，循声来到她的面前。
他眼睛上仍蒙着一层白色透明纱布，依旧一身休闲装，尽管这样，尽管他的语气很温和，还是掩盖不掉他通身散的贵气、威压。
虽然，能住在这里的人，风萤从没小瞧过他的身份和地位，但这和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是两码事。她不介意他的身份，只是他不能对自己有敌意，否则，她……如入火坑，处境危险。
现在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应该算是极好的了。
可是，只有十七岁的他，真的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她招惹他，到底……是好是坏？
“怎么不说话？”见她不答，他微微有点不爽。
“没听过。”
风萤跳舞的时候很少听舞曲，即使要听，通常也是听自己创作的。
“你不是学舞蹈的吗？怎么会没听过这很有名的曲子？”
“你现在把我退了还来得及。”她只淡淡回答这句。
墨戚呵笑一声，“想得美！”
“你戴着口罩？”笑完后，他貌似随口一说。
“嗯。”
“为什么？”
“没有理由。”
一片沉默。
许久，他问：“可以摘掉吗？”
“不能。”
“给我一个理由。”
风萤垂眸，顿了一会，“一定要知道？”
“嗯。”
“我不喜欢。”
不知怎的，墨戚又出声笑了，“好。”
沉默良久，她说：“别查我。我不是坏人。”
语气不卑不亢。
风萤这句话，一语双关。
其一，你若是要调查我，便是把我当成坏人。
其二，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墨戚微微一怔，慢慢低下头来，唇角悄然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少顷，他把头凑近她些，起了逗她的趣味，“有谁会说自己是坏人？”
“起码，我不会对你坏。”稍加思考，她退而求其次。
只要能达到目的即可，其他的，她不计较太多。
“理由。”墨戚好像更来兴趣了。
“没胆，也没必要。”她实话实说。
“我很可怕吗？你为什么没胆？”
“这样，还有工资吗？”她这次来了一通听起来是大实话的大谎话。
呵呵……
墨戚脸上溢满灿烂好看的笑，唇角的左边还带了一点凹陷下去的小酒窝，“你就这么缺钱吗？”
他没说她爱钱，因为她……绝对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