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步步紧逼,朝着连郗笑了起来,“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呢,连郗。”
连郗已经拿到手机,想着怎么拖延时间,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她连忙挂掉,那个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扑了过来,连郗瞬间扔掉了手机,双手握着玻璃瓶狠狠地朝他的手砸了过去,男人疼得松开了手,小刀瞬间飞了出去,玻璃瓶也摔在地上碎了两瓣。
男人也立马放弃了小刀,他将连郗扑到在地,对她说:“不要挣扎了,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
连郗猛地朝他的胯下踢了过去,男人下体一痛,滚开了。
但下一秒,连郗看见他手上又拿到了那把小刀,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再次朝连郗扑了过来。
刹那间,连郗伸手拿起旁边碎了一半的玻璃瓶朝他划了过去。
在那把小刀就要划到她脸上的时候,连郗手中的玻璃碎片先一步割破了男人的喉咙,瞬间鲜血如注。
似乎有血液渐在了她脸上,那时连郗脑袋一片空白。
一阵叫喊声让她回过神来,她看见惊慌失措的安宜礼哭着抱住了她,“郗郗,你没事吧。”
连郗意识逐渐回笼,想抬手抱她,去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她看了眼倒在一旁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直到死,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连郗平静地对安宜礼说:“你先回去吧,他昏迷过去了,我来叫救护车。”
安宜礼一直哭着,连郗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将她赶走了。
只剩下连郗一个人的时候,她才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浸湿了,黏在皮肤上,夜风吹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整理了一下,现自己身上沾到不少血迹,但还好不明显,晚上黑也看不清。她又眺望了一下道路的尽头,没有人。 她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正当防卫,她没有错。
连郗回到了宿舍,还没熄灯,但两个舍友都各自在床上玩手机,并没注意到她。
她走进厕所先是洗了一个澡,将身上黏糊的感觉洗净,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黑暗中,独自坐在桌子前,许久许久。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去了。
连郗来到警局,对着昏昏欲睡的值班警察说:“你好,我杀了人。”
警察瞬间惊醒。看着眼前女孩精神恍惚的状态,他犹豫着派人去了案现场,真的有人死亡。
将来龙去脉详细地做了笔录,在警察凝重的眼神中,连郗也坚称自己是正当防卫。
连郗坐在警车里,不知为何警察还不上车,她仍然好奇会将她送去那里。这种感觉很奇怪,警察怎么会把犯人单独放到车里,万一她开车逃跑了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反抗,昨晚死的会是自己吗?
这一世也是糟糕透了,她又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她好想休息一下,还不如让她一死了之。。。。。。
死。。。。。。
连郗脑袋里闪过一道火光,一个异想天开地想法出现在她的脑袋里,如果是死的话,她真的经历过两次,并且她死亡以后回到她人生的某个时间点,那是不是有可能她每次死亡都会把她带回到某一个时间呢?
那么她所在的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吗?
这个世界中似乎存在着她可以通过死亡再生的定律,而因为这个定律,在她的人生中总是面临各种危险的时刻,似乎都在引导她走向死亡。
这让连郗想起一本科幻小说里关于宇宙规律的射手假说和农场主假说。如果在这个世界的因果律中,生存是她的“果”,那么每次的死亡必然不是她的“因”,要寻找到自己的“因”,是否要在实践“死”的过程中寻找“生”的“果”呢?
此时连郗一个人独自坐在车里,强烈地死亡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
似乎也印证了刚刚脑海中的猜想,连郗看见一辆失控的大型货车向她撞来。
下一瞬间,她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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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慈欣的《3体》里
射手假说: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1ocm打出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每隔1ocm单位,必然会有一个洞。 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自己宇宙中的铁律。
农场主假说: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上午11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出现例外,于是它也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早上11点,就有食物降临。 它在感恩节早晨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早上11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他们都捉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