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郗从没想过,世界会是这样的。
一呼一吸之间,死亡竟如此淡薄,冷静又简单。像烈阳洒下刺目的光线时闭上眼睛,像每天晨起时迎着阳光睁开眼睛。梦里的虚无中,现实筑起的高楼转瞬为废墟,化作黑色的流水,奔涌中,又重新回到了起始的最初。
连郗睁开眼睛,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有些阳光照进来,天气似乎很好,她感觉自己的状态也很好,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她正要坐起来,却被忽然抱了个满怀。她倒是没忘记自己重生在阎臣的床上。
阎臣埋伏在连郗的胸前,在她赤裸的身躯上作乱,热气扑洒在她的肌肤上,坚实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肢。
连郗的肉身被唤起了某种记忆,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一件事非常想确认一下。
她摇了摇阎臣,“阎臣,你会跟我分手吗?”
阎臣抬起头来,眼眸里氤氲着雾气,他舔了舔唇,“什么?什么分手?”
“我们分手吧。”连郗笑着看着阎臣。
“胡说什么呢。”他愣了一下,整个人支起来,往前爬到她的脸前,吻了一下连郗的唇,呢喃了两句,全当连郗在开玩笑,又低头舔舐着她的脖颈,缠绵至胸前的雪乳。
连郗确定他没有上次重生的记忆,扣着他的肩膀顶着他的膝盖,趁其不备将人推开,赤脚往外跑,仿佛什么也不能阻止她的脚步。
阎臣不明所以但隐隐感到不安,抬脚追上连郗来到厨房,猛地看见惊恐地一幕,连郗正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一把刀,锋利的刀锋闪着冰冷的寒光,阎臣瞬间慌张起来,连忙叫了声连郗。
连郗听不见别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紧张地心跳声,她深呼吸几下,冰冷的刀尖贴着她脖子上的动脉刺了下去。
连郗睁开眼睛,又回到了刚刚的床上。这一次阎臣是睡着的。
她抚摸上自己的脖子,细腻光滑的肌肤,是毫无伤的,为什么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
原来她是真的不会死!
连郗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肺部好像因为过激的情绪而透不过气来,她用力地喘息着,大口地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但是激动过后,心里还有阵阵难受,像是一直以来在戈壁中不断奔跑,干涸灼烧着喉咙也无法停下来;亦或是躺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一动不动,仿佛生来就是那里的一片苔藓。长久难消的痛苦深埋在底下,无人见证过。
现在,她不想再跑,她要大口大口地喝水,让她的生命之树上开满新芽。
一阵火热感拥来,连郗感觉到身后贴上一副赤裸的胸膛,从后面伸过来的手臂将同样赤裸的她圈在臂膀之下。
阎臣收紧了手臂,握着连郗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过了一会儿,阎臣听见连郗说:“阎臣,我们分手吧。”
他错愕了一瞬,以为自己刚醒过来并没有听清楚,直到连郗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挣开了他的怀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阎臣二话不说抓住了连郗的手腕,连郗又被拽回到床上。
阎臣瞬间扣着连郗肩膀将她压在床上,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你要跟我分手?”
连郗怒视着他,“你没听错,我要跟你分手。”
阎臣无法克制地感觉到愤怒,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念头,不可以分手!
他用力地凝视着连郗,希望在她脸上看到因为想逗他却忍俊不禁的样子,但是连郗始终冷静地回视着他,他的瞳孔抖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收回你那句话!”
连郗刚想说什么,阎臣就堵住了她的嘴,舌头迅钻了进她的口中,这是一个粗暴地吻,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只是一味地在泄情绪似的,疯狂地缠上连郗的舌头,舔舐尽她的味道。
连郗的脑袋因为缺氧有些晕,她想去踹他,双腿却被死死的压住。 她伺机咬了阎臣的舌头,只听见他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搅弄着她的唇齿,很快就尝到了一点血腥味,血与肉肆意交织纠缠,似乎相互咬噬才能泄内心的情绪。
阎臣抓住了连郗的双手,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身体贴着连郗的身体,整个人异常的火热,随着他在她口中肆意侵略,他也扭动着腰微微地蹭着连郗的下腹。
那根坚硬且炽热的阴茎抵着她的小腹,逐渐壮大起来,阎臣腾出一只手,往连郗的腿心摸了过去,他抚摸了几下,手指轻易分开那两瓣阴唇,朝着里面探,触及到了柔软的阴蒂,连郗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被阎臣堵住的唇舌中溢出一声嘤咛。
阎臣的手指在连郗的阴蒂上来回打转,瞬间便让连郗身体紧张起来,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红润的嘴唇,决不让自己再出任何声音,而身体地本能却抵挡不住被蹂躏的快意,挺起了腰身,将白皙的腰肢在阎臣面前拱出一个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