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不动声色的扬起嘴角:“闫凯,你说谎的时候总是爱搓手指。”
正捏着指尖来回搓的闫凯连忙收拢握紧拳头。
这虫子真是该死的敏锐!
“谁还没点特殊的小癖好,我就是习惯搓两下这代表不了什么。”
雅尔塔突然直起身,单手撑在背后,声音清浅:“嗯,确实代表不了什么。”
雌虫的声线本就极好,干干净净,虫族的语言饶舌,他又刻意放缓了声调,落到闫凯耳中竟是莫名的……宠溺。
他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觉得自己跟雅尔塔是天生不对盘!
怎么碰到这只雌虫他就不想做人!
“大半夜聊什么天,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床,杵我这什么颠!”
他现在困得脑子胀,站得腿酸,刚才那股子较真的劲早就散了。
雅尔塔自动屏蔽不爱听的话,眼神灼热的望着闫凯,然后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床很大。”
闫凯冷笑:“你在就小了。”
“你可以考虑抱着我。”
“我怕做噩梦。”
“梦都是假的。”
“影响我睡眠质量。”
雅尔塔挑眉,伸手勾扯了一下黑色裤边:“那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
闫凯瞳孔地震。
这还是当初那只拽的二五八万,癫狂神经的北地之王吗!
“你要不找时间拜拜虫神,我怀疑你被夺了舍。”
雅尔塔面露疑惑:“夺舍?”
“就是脑子坏掉了。”
雅尔塔似懂非懂,却极为认真的回答:“脑子里都是你。”
闫凯见他那副蠢样心脏猛得抖起来,头也开始呈现热的趋势,他迟早要被这只雌虫给弄死……
咬着腮帮肉,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拧起的眉头好像可以夹死苍蝇:“你没事老缠着我做什么?好歹也是极北之地的老大就没点正经事做?”
之前宴会听了一耳朵,他们也是昨天早上才到,然后这货就火急火燎的过来找他!
雅尔塔倾身凑过去,主动拉近两虫的距离,扬起下巴,那双狭长的眼睛在灯下好像缀满了星光:“你就是我的正经事,此行专门为你而来。”
他伤势未愈,这一趟只怕危机重重。
闫凯避开雌虫的视线,平静重复说了好几次的话:“这事没戏,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闻言,雅尔塔有一瞬沉默,心里空落的厉害。
刚刚缓解稍许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冷硬。
炎热的莫尔比斯都无法将两人之间的冰层融化一丝一毫。
闫凯看着越来越暗淡寂廖的雌虫,突然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沉默,重重的压在心口,连呼吸都费劲。
良久。
雅尔塔抖了抖眼睑,视线落在雄虫脉络分明的手上,缓缓朝他伸过去。
闫凯僵直的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雌虫的体温总是格外的低,冰凉穿过指缝,落在掌心。
随即温热的呼吸喷涌,潮湿的唇瓣落下。
不是温尔德的礼貌问候。
而是隆科达单膝跪地,代表着臣服的庄严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