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无形的硝烟弥漫。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触的视线在空气中噼里啪啦连连作响。
两只虫都倔,脾气上来的时候谁也不愿让着谁。
过去闫凯顾及雅尔塔的身份,可能会收敛几分,事到如今主打一个没门。
雅尔塔虽然面色阴沉的好像随时会作,但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雌虫,现在已经学会了忍耐。
正在进行洗脑式自我催眠,将那股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怒意强压下去。
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一场持久战役,不能跟下午一样炮火全开,否则必败无疑。
雅尔塔是出色的将领,打过无数场胜仗,除了绝对的武力值镇压,更重要的是在大事上从来拎得清,看似鲁莽的举动实则尽在掌握之中。
他目光幽幽,这只雄虫现在不怕他,越强硬越反抗,倒是偶尔象征性的示弱能够激起他的一点心软。
雅尔塔学不来别虫的巧舌如簧,但很清楚的记得那些小破书上关于实战演练中对的‘软’有多重不同意思的解释。
身体软不也是一种软?
雌虫对自己身体的柔韧度就跟外貌一样自信。
如今莫尔比斯之行只有一个目的,带(哄)(骗)(色诱)(勾引)闫凯回隆科达。
打定主意,雌虫已经完全将暴戾抚平。
若是托卡尔在这里指不定下巴都得惊得掉在地上,这只无法无天的雌虫居然忍住了自己臭脾气!
天知道每次出征他要叨叨多少回忍住忍住,从长计议!
气氛在两虫的沉默中白热化,雅尔塔自觉不能继续,在脑海里快筛选恋爱宝典的可用信息,他这次过来就没打算在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在雄虫这里扎根。
斟酌之后,雌虫决定以退为进。
“闫凯,我现在不要求你回极北之地,但能不能不要拒绝我的接近?”
不然连敲晕了带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雄虫却没那么好说话,一口拒绝:“不能。”
简单两个字让雅尔塔心里又是一通翻涌。
雄虫现在这张嘴就像沾了什么剧毒。
“为什么?”
闫凯语调不变,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什么为什么。”
单纯对自己没信心罢了。
从这只雌虫出现开始,他的心就没一刻安稳。
雅尔塔进一步试探:“我不接受。”
理由都没有,让他怎么制定对策?
闫凯蜷了一下指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随口敷衍:“随你。”
雅尔塔这条路被堵死,咬了咬唇,继续找存在感:“闫凯,不要说违心的话。”
“我现在正在遵从本心。”
雅尔塔丢出一个炸弹:“那你为什么要在宴会上帮我?”
闫凯吊儿郎当的动作一僵。
心想我怎么知道,那叫条件反射,与他无关!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恰好经过,当时那种情况不管谁在里面我都会出手。”
雅尔塔直接拆穿:“撒谎。”
他们之间或许没那么了解,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这只雄虫才没那么烂好心。
闫凯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抱胸靠在门框,略显不耐的反驳:“说实话你又不相信,既然你只认定自己的想法,那还问我做什么?”
反而泄露了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