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克也如愿拍回自己的雄主——埃利亚,被关押一个多月,整只虫显得惶惶不安,紧紧拽着雌虫的手臂,恨不得直接挂在他身上。
埃尔克也不放心雄虫一只虫待着,便拥着他去跟雅尔塔打招呼,结果入眼便是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闫凯。
他不放心道:“哈维克在楼下候着,需要我叫他上来吗?”
雅尔塔摇头:“不用,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赶紧回去。”
“明白。”埃尔克欲言又止。
雅尔塔知道他的心思,摆手道:“有事等风暴过去再说罢。”
“好。”
埃尔克只得作罢,用斗篷将吓坏的埃利亚罩住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出两步又停下,踌躇之后重新走回去。
雌雄关系是他的心病,有些事情不吐不快。
“雅尔塔,关于新雄虫保护法的事我有了新的想法,等整理好后给你过目。”
雅尔塔无所谓的摆摆手,他现在根本不想关心雄虫的未来会怎么样:“知道了。”
埃尔克知道他的心思,认真道:“今天闫凯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雅尔塔睥了眼跟烂泥似的某只雄虫,面露讥笑:“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闫凯或许想得比我们所有虫都要通透,他说‘只要有压迫就会有反抗’,雅尔塔,雄虫稀少而脆弱,我们若是逼得太紧很可能也会适得其反。”
雅尔塔面色微冷:“埃尔克我一直有听你的话手下留情,也从未想过将雄虫赶尽杀绝。”
“我知道,但我认为应该让雄虫活得比我们之前预想的更加有尊严。”
雅尔塔掀起眼皮,冷哼一声:“尊严?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想过给雌虫留有余地吗?”
“雅尔塔,正因为我们经受过所以才更不能将痛苦继续延续,否则这将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对立战争。”
“一群乌合之众,能做什么?”
“他们还有一条路,死。”
当生的希望被扼杀,逼到极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雅尔塔脸上满是嘲讽:“那我还敬他们是条汉子。”
“但最终承担后果的还是雌虫。”
没有雄虫的隆科达,是灭亡。
“等到下个月例会提出你的法案,若是半数以上的雌虫同意,我没有意见,埃尔克,你要说服的虫不是我,而是那些饱受摧残的雌虫。”
埃尔克顿了顿,知道雅尔塔这关已经过了,随即颔:“是。”
雅尔塔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您路上注意安全。”
埃尔克紧了紧怀里的雄虫,眼神坚定,雌虫跟雄虫都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雅尔塔走到闫凯身边,踢了踢他的腿:“喂。”
没反应。
继续踢。
还是没反应。
啧。
雅尔塔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弯腰将雄虫直接拦腰夹在咯吱窝底下,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