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万里,接连落了数日的小雪终于停了。
天未亮透时,康玉仪便半梦半醒感觉到有个脑袋覆在她的胸前极其轻柔吮着乳汁。
只是她当时困倦至极,眼皮沉甸甸得睁不开。
两团嫩乳确实也鼓到硬、涨疼,才乖乖巧巧地任由对方的动作。
一直到了临近晌午,她彻底从睡梦中醒来。
康玉仪坐起身来,摸了摸越来越大的肚皮,忽觉后腰微微酸酸,便慵懒地伸了个腰。
这时,紫苏与青竹便及时出现,并搀扶着她下床,服侍她梳洗打扮。
近些日子来,康玉仪接二连三想起一些旧事来。
再也不像以往那般确信自己是从十六岁忽然到了几年后了。
坐在梳妆台前,青竹与紫苏在为她挽,康玉仪却望着这面西洋镜微微怔。
如今康玉仪熟知各级宫份定例,才知道原来她之前仅为贵妃之时,就早已僭越享受越皇后的待遇了……
昔日被她误会是寻常珍珠的,竟都是泛着金光仅为帝后专属的大东珠。
其余珠翠饰、绫罗绸缎也罢,内务府确实为了讨好这位唯一的贵妃娘娘,时常翻倍越送。
可这大东珠可不是内务府敢乱来的,竟都全是皇帝从历任帝王的私库中命人取出送来的。
不知为何,康玉仪心中百感交集。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一国之君如此极致的荣宠……
但她想不通,也没有继续深究就是了。
一直到用过午膳,紫苏呈来了底下人今日严加看管得来的各宫领走的实际炭例。
康玉仪识了更多的字,但算术还是不大好,也不会使算盘,只能用纸笔一点一点地盘点清算。
兴许是那炭库主事宋频经过昨日的传召问话,心里虚。
今天不得不按着平日的账目炭,各宫领走的炭明显比平时多了数倍不止。
但也愈佐证了以往的炭例确实是虚报了不少。
作为中宫皇后,六宫之主,康玉仪本可以当即布中宫敕令将其职位罢免。
但她犹豫良久,迟迟没有进一步举动,只坐在金丝楠木软榻上凝着账目出神。
斟酌一番后,康玉仪还是决定前往昭明宫勤政殿问一问皇帝的意思。
待她挺着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来到勤政殿时,仍有几位内阁大学士在殿内与皇帝商讨拨银赈灾之事。
胖乎乎的内监大总管一瞧是皇后娘娘来了,自然不敢怠慢分毫,当即脚底生风般朝殿内通传。
须臾后,大总管便笑眯眯地迎皇后进入殿内的东暖阁歇息片刻,称圣上议事完即刻就会前来。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数名内阁大学士仍然在争执不休,唇枪舌战。
皇帝索性丢下众人直接起身去了一旁的东暖阁,并挥手屏退了暖阁内的一众宫人。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软榻边沿,二话不说就伸手探了探眼前娇小女人高耸鼓起的酥胸。
“可是涨得疼了?”皇帝眉头拧起。
他一向在早晨离开露华宫之前便将饱满充沛的乳汁吸空,到了午膳时分再吸第二回,时间凑得刚刚好。
康玉仪鲜少会无缘无故前来昭明宫寻他,今天前来定是涨得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