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
那件事她做的那样隐秘,又过去了那么多年,云月即便猜测到了什么,也没有证据。
对了,云月若是有证据,就该直接带着警察来抓她了。
想通这一点,宋雅云又变的有恃无恐了起来,她咄咄逼人道:
“你母亲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自己身体不好病死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们云家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你给我走!你给我滚出云家!”
对于宋雅云的说辞,云月不置可否。
虽然母亲的死,宋雅云难逃其纠,但云月目前手头上的确没有什么确凿证据。
一切都来源于原主多年的猜测罢了。
不过若是当年宋雅云真的对原主母亲做过什么,她一定会让其付出惨烈十倍、百倍的代价。
而眼下,她需要找机会先从云家手里将母亲当年的公司拿回来。
母亲死后没几年,云祁山就将母亲留下来的产业更名为如今的云氏集团。
就连原主本该继承的股份,也被稀释殆尽。
云月对宋雅云的怒骂不置可否,反问道:“是断绝关系的那种滚吗?”
宋雅云冷哼一声,“当然!”
如果不是顾忌着云祁山,她早就想将云月赶出家门了。
“那太好了!”
云月正愁不知从何处入手,宋雅云就送了她如此一份大礼,她怎么能不接呢!
云月动作优雅的从包里掏出断绝书,递上前去,“我已备好材料,你直接在上面落笔签字便成。”
宋雅云,“?”
事情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若是云月真被赶出去,云祁山会不会怪罪她?好歹云月也是他的亲生骨血。
然而还不等宋雅云反应过来,云月已经抓着她的手,行云流水的摁完了手印。
云月笑道:“宋女士,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而是再见之时,就是她回来夺回云家之日。
亲爹云祁山虽然多年来对原主不闻不问,可却总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母亲当年有没有给她留下除了项链之外,什么别的东西。
东西自然是有。
不过母亲临死前交代,这是留给她压箱底的嫁妆,不到生死存亡之际,绝对不能拿出来。
因此多年以来,纵使云祁山讨要多次,原主愣是没有多说一个字。
云月相信,只要那东西还对云祁山有价值,他迟早会哭着跪着求她回云家。
她现在只要静待时机便好。
盛墨白控制着轮椅,移到云月身侧,“那我们现在算是……?”
“算是被扫地出门喽。”云月剪剪盈盈的柳叶眸中微光暗闪,转身就向外走去。
宋雅云见她真的要走,担心云祁山责怪,放狠话道:“你今天出了个大门就再也不是云家的女儿了!离了云家,你什么都不是!”
“您是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盛墨白的声音从一旁缓缓传来。
他嗓音清浅,不紧不慢地道:“月月就算不是你云家的女儿,也是我盛墨白的妻子,倒是您年纪大了,如果有病,建议还是尽早治疗吧!”
顾不得看宋雅云精彩的表情,盛墨白摇着轮椅,拼命追上视野里那一抹纤瘦窈窕的背影。
“夫人!等等我!”
好不容易出了云家,追到了云月的身侧。
盛墨白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见自家夫人转身又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盛墨白的目光落到白纸上“离婚协议书”那一行字上,不解地眨了眨眼。
“夫人这是……?”
云月保持着微笑,“别人有的,我们墨白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