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绯有了身孕,亓颂立刻就去向皇帝禀告。
皇帝听后喜出望外,立刻命礼部。
三日之内,以正妃之礼,迎苏绯入宫。
苏瑾的斩之日,定在了她大婚前日。
苏瑾被斩后,苏家连一片白绸都不敢挂,生怕惹出了什么其他祸端。
三日后。
苏绯穿着喜服,被送入了东宫。
没有那么多想象中复杂的流程,虽说是以正妃之礼。
但实际上,就是个丐版。
她被送入洞房时,穿着喜服的亓颂已经坐在了床边。
见苏绯进门,他起身去迎,再牵着手坐回床边,听着嬷嬷说了一堆吉祥话。
嬷嬷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除了烛火跳跃的噼啪响,屋子里安静极了,倒是让俩人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等苏绯有所动作,亓颂便起身帮她摘掉了冠。
“这东西太重,只有你我,不必戴着了。”
“总要习惯的。”
苏绯揉了揉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亓颂。
“这才是第一日,日后每一日都要戴着冠,毕竟入了宫,就要守规矩了。”
看着她揉着脖子苦恼的样子,亓颂不禁失笑。
他揽住她的腰,注视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温情,随后展开双臂将苏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如今肚子里怀着本王的孩子,本王准你不守规矩。这东宫是本王的,只要在东宫,你尽管放肆。什么礼数,规矩,通通抛开。即便母后为难,你也不必害怕。本王会一直站在你这边,护你和孩子平安无忧。”
苏绯微微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亓颂,忽而笑起来。
“好,我听殿下的。”
亓颂不再是津阳的亓颂,而是西启的太子。
这一点,在他们踏入宫门后,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先是利用她在殿前申冤,借她的手一边拉仇恨,一边在皇帝面前演一出撇清关系的戏。
如今又要利用她惹怒宋姝,让宋姝找她的麻烦,再借她来打击宋姝,继续向宋家拉仇恨。
不过她确实是最方便利用的。
一是因她是他的侧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是因为她是个身后没有靠山的孤女,好拿捏。
亓颂一旦想要挣扎控制,对皇后和宋家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情急之下,必出险招。
到时亓颂再添柴加火,彻底铲除威胁。
若是真有一日,他不得已臣服于皇后,为了安抚宋姝,即便是杀了苏绯,也不会损失什么。
苏绯倒是不介意借着东风飘一飘。
也不怕他突然反口咬死她。
毕竟全天下能为他生孩子的人,只有她一个。
看来宋家没倒之前,孩子坚决不能生。
翌日一早。
红鸢睡眼惺忪地走进屋中,轻轻地推了推熟睡的苏菲。
“小姐,娘娘,该起来了。今日要早起向太子妃娘娘敬茶。”
苏绯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被红鸢伺候着洗漱梳妆。
“小姐毕竟是侧妃,还是带个素气点的簪子吧。”
红鸢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根木簪往她头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