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在叶尖滚动,被沉疆歌的脚尖拂过,急急滚落而下。
晨曦拂照在她匆匆赶路的身影上,一路送她远去。
“这么久没回去,李叔该着急了。”
沉疆歌最怕李叔唠叨了,这回被抓住又不知道要被念叨多少回。
城北最角落里,一座小屋孤零零地在那里,似遗世独立一般。
小屋的周围种满了高大的树木,不仔细看,不容易现小屋的存在。
小屋旁还种着各种花花草草,乍一看上去倒有些百紫千红的味道。
在这些花丛中,有一位将近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正弯腰在给这些花草施肥洒水。
他对这些花草甚是上心,甚至会蹲下身子来细看着叶子的反面有没有虫子。
他认真地做着这些,不时会抬头望一眼林子的入口方向,神态有些担忧。
“李叔——我回来啦——”
沉疆歌刚一进林子就朝着李墨挥舞着手大喊着。
李墨一听到了是沉疆歌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几步小跑着出了花田,一把拽住了沉疆歌就去拧她的耳朵。
“疼——”
沉疆歌故意装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满脸委屈得像个猫。
果然,李墨见她喊疼还是心软放过了她。
但他还是唬着一张黑脸,责备地问道:“你去哪里疯了三天三夜没回家?你是不是欺负你李叔老了,管不住你了?啊?”
“嘿嘿嘿……这不是听说狗皇帝的儿子来了这儿嘛……”
沉疆歌心虚地朝李墨咧嘴一笑,咕囔着说道。
“你,你跑去找人报仇了???”
李墨瞬间脸更黑了,他一把操起一旁的扫帚,抡起来就要去打她。
“李叔,李叔,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哎呦喂……”
沉疆歌连忙避让,一边躲一边求饶,可无论她怎么躲,最后还是被打了结结实实的一板子。
“都说了,知道错了……还下手那么重……”
沉疆歌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小声埋怨着。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去多危险?!如果你一个人死在了那里,你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娘亲交代?!罚你跪倒你母亲牌位面前去!不到中午不许出来吃饭,听见没?!”
李墨气得拿扫帚的手都在抖,跟赶鸭子一样地赶着沉疆歌去罚跪。
“知道了……”
沉疆歌心知李墨是担心她,只好顺从地去跪了。
她刚起身想走,却被李墨一把拉住了身子。
李墨狐疑地在她身上闻了闻,脸色更铁青了。
他阴沉着脸问到:“让你随身放的药呢?”
沉疆歌没想到李叔这般嗅觉灵敏,下意识只好撒了个谎说道:“那个,我行刺失败了,受了点伤,自己给吃了。”
“自己吃了?”
李墨怀疑地看向了沉疆歌。
他刚想要抓起沉疆歌的手腕把脉查探,却被沉疆歌跟个泥鳅一样地滑走了。
“李叔,我中午想吃叫花鸡了!”
沉疆歌边跑还不忘无耻地点餐,看得李墨不断地摇头。
“唉……这孩子……怕是越来越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