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頌知道他壓著火呢,所以也就沒在他雷區里蹦躂:「那晚上不見不散。」
安枝予走過來:「你說的那家西圖瀾婭餐廳,我剛剛從網上看了,評價很棒。」
所以,以後沒有確定的事,萬不能把期待給出去。
靳洲拉起她手:「剛剛岑頌說,晚上想和我們一起,可以嗎?」
安枝予只是稍稍一愣:「可以呀!」
兩人搶的西圖瀾婭西餐廳並不在市中市的最高層,而是在一條深巷裡,雖然俯瞰不了京市的繁華夜景,但穿過小巷,推開墨綠色的籬笆門,能聽見潺潺流水聲。
踩著每一塊被打磨成的心型鵝卵石,拂過會擦於手臂的毛絨文竹葉,安枝予看到了一排假山水簾。
中式韻味很濃,但卻藏著一家西圖瀾婭西餐廳。
這種法式浪漫與中式文化碰撞出的矛盾,看似不和諧,卻又不失驚喜。
岑頌比他們先到,隔窗看見兩人,他朝對面打了個響舌:「來了。」
閆嗔瞪了他一眼:「等下不許提我懷孕的事!」
岑頌笑臉上壞著笑:「好不容易能逮到一次刺激他的機會——」
閆嗔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你試試看!」
岑頌頂了頂牙:「又不坐一桌,怎麼提?」
這家店向來對用餐的客人提出的要求不予拒絕,所以岑頌就提出要分開坐。
於是,以琳琅滿目的酒水陳列作牆的偌大西圖瀾婭餐廳里,本該只有的一張桌子又加了一張,位置也從最中央移到了可以一觀院景的窗邊。
這家西圖瀾婭餐廳,靳洲來過幾次,所以看見兩張桌子的時候,他眼裡閃過意外。
岑頌下巴一抬,「不用客氣。」
畢竟老虎的尾巴,可以摸,但不能踩。
靳洲眼波平平地收回視線後,走到桌前,抽出椅子讓安枝予坐下。
「不和他們坐一起嗎?」
「互不打擾,更好。」
不知道為什麼,安枝予隱隱覺察出不對勁的味道,扭頭,剛好對上閆嗔帶笑的眉眼。
相視一笑後,兩人都默契地坐正回去。
「他們家的帶子不錯,要嘗嘗嗎?」
的確,他們家的煎帶子搭配黑松露,再撒上海苔,可謂是一絕。
安枝予見他很有經驗的樣子,「你來過嗎?」
靳洲點頭,「來過幾次,」緊接著他解釋:「有一次是和喬女士來,其他幾次是我自己。」
安枝予撇嘴:「誰問你這些了。」
不問也要說,免得她心裡有疙瘩,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不是說想吃牛排的嗎,」他翻著菜單:「戰斧吧,他們家還有一道秘制的中式骨髓炒飯,都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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