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點頭,同時又問他:「我們要不要喝一點紅酒啊?」
靳洲眉梢一挑:「我記得之前說過,有機會可以拼個酒。」
安枝予伸手比出一點點的指尖:「只可以喝一點點。」
的確,在外面,如果在家,倒是可以放肆了喝。
柔和的薩克斯曲,被燈飾薀暈出的微醺氛圍,一切都浪漫的剛剛好。
偏偏不遠處傳來很『煞風景』的一句話——
「酒還是別喝了吧,萬一好事已經來了。。。。。。」
所有的情緒都沉在眼睛深處,靳洲平靜而深邃地看過去一眼。
岑頌端起手邊紅酒杯,眼看窗外,一副自言自語的架勢:「溫馨提示而已,聽不聽隨便。」
桌下,閆嗔踢了他一腳,剛到唇邊的紅酒差點灌到他鼻子裡。
岑頌:「。。。。。。」
安枝予當然聽得出岑頌話里的意思。
人就在她身後,她湊近桌沿,壓低聲音:「不會的。」
本來靳洲也覺得不會,但萬一呢?
畢竟那天在車裡,他什麼也沒用。。。。。。
「給你點杯果汁吧!」他不敢抱有萬分之一的僥倖,儘管他萬分不希望那種可能發生。
安枝予有點想笑:「你還真不經人說。」
一頓飯,安枝予吃得頗為愜意,但是靳洲心裡卻猶如崩了一根弦。
臨走時,靳洲給岑頌轉了一筆錢。
岑頌點開瞧見數額,抬頭看過去,見他視線收著,岑頌便回了簡訊過去:【用不了這麼多。】
這家店就是再貴,也用不了五位數,還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靳洲:【包含你家兒子的滿月酒。】
岑頌咬了咬牙,第二次抬頭。
這次靳洲看他了,極具挑釁的一道目光,看得岑頌回了他一記冷笑:【你少在這幸災樂禍,你就知道你家的不是兒子?】
隔著五六米遠,兩人在簡訊里唇槍舌戰。
靳洲:【兒子更好。】
岑頌:【那就祝你來個女兒!】
靳洲:【女兒我也喜歡。】
岑頌磨了磨牙,把手機往桌上一撂,抬頭,朝對面豎起了大拇指。
等他把手收回來,牙縫裡咬出一句話:「就嘴硬吧!」
其實靳洲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嘴硬,因為在孩子這件事情上,他從未對性別有任何的偏好。
原定於下午給英國那邊打去的電話,被他拖到了晚上。
而英國那邊,原先說好睡醒就打的電話也一直沒個動靜,老爺子一邊在客廳里急得轉悠,一邊時不時地看『一家之主』的臉色。
奶奶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里:「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頭都被你轉暈了。」
老爺子仰頭看著天花板,也不敢直接說,幽幽嘆氣:「那邊都晚上了吧。。。。。。」
這話說出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喬夢的手機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