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總說,靳太太和您簽了一年的協議。」他自以為找回了幾分主動權,所以語帶挑釁,面露猖狂。
靳洲眉峰微不可察的一凜。
其實徐淮正今天過來會說些什麼,靳洲心裡早有八。九分的瞭然於胸。
能讓安枝予陪他一同回來,他就做好了把一切真相都剖開在她面前的準備。
他這人,對人做事,要麼就藏得滴水不露,要麼就把一切都敞於亮處。
方希羽這三個字,靳洲料到他會提及,但他沒想到會扯出協議這事。
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和安枝予以外,就只有——
就是這短暫思忖的功夫,安枝予「騰」的站起身,「你胡說!」
她音量抬得高,能明顯聽出她的慌色。
而她的反應恰恰正中徐淮正的下懷。
「靳太太——」
一聲冷笑打斷了他。
「聽方總說?」靳洲從沙發里起身:「不知徐先生和方誠生物的方總是什麼關係?」
一句話,把徐淮正堵得啞口無言。
靳洲不緊不慢地往辦公桌前走,安撫的眼神在安枝予臉上停留幾秒後,他繞過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豆,盒蓋輕「砰」一聲,他拉著安枝予的手腕,倒出兩粒在她掌心。
而後又輕壓她肩膀,讓安枝予坐回椅子上。
伴著巧克力鐵盒放於實木桌面的一聲悶響——
「協議。。。。。。」他低眉,似笑非笑重複一聲。
「徐先生不看聞的嗎?還是說,我和我太太的婚禮,需要我親自邀請你?」
目光將徐淮正上下打量一遍後,他說了聲抱歉:「以徐先生的身份,還遠沒有資格收到我靳洲的婚禮請柬。」
明明是嘲弄的語氣,可卻被他說得輕飄飄的。
徐淮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但是想到外界對他的那些形容詞,徐淮正突然有一種撕開他假面的快。感:「靳總不演你的君子形象了?」
「君子?」他眼裡噙著笑,「我可從來都沒有自詡過自己是個君子,這一點。。。。。。」他語調輕拖:「徐先生應該深有體會吧?」
說完,他摁下電話內線:「讓方宇進來。」
很快,方宇站在門口:「靳總,您找我。」
「給方誠生物的方總打個電話。」
方宇快走走進去,電話撥通,他禮貌喊了聲方總:「靳總有事找您。」
靳洲接過手機,摁了免提:「方總你好,我是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