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去吻她,雖然不再像剛剛失控,但依舊用力又繾綣,耳畔的呼吸逐漸變重,安枝予按住他手:「還沒洗澡。」
心頭的那種惶惶不安,急需一種方式來強行壓下。
靳洲將她從沙發里抱起來:「要不要泡澡?」
淋浴的話,安枝予總是不好意思讓他幫她洗,但如果是浴缸,她就不會拒絕。
安枝予把臉靠在他肩膀:「好睏。」
靳洲低笑一聲:「你眯一會兒,有我。」
浴缸里的水放到一半,安枝予滿足又不滿足地摟住他脖子:「上去。。。。。。」
她聲音啞的時候,別有一番性感。
靳洲停下,目光像膠水一樣,仰頭看她氤了一層水汽的眼底:「剛剛不是說喜歡?」
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圓潤的指甲劃著名他頸後的皮膚。
安枝予咕噥著:「太滑了。。。。。。」
她膝蓋抵著池底,肯定已經紅了。
靳洲把手護在她膝蓋下:「這樣呢?」
這樣,他指骨就會磨在池底,安枝予捨不得。
「都說了上去了。」
再堅持,怕是要把人再次惹生氣。
「嘩啦」一聲,水漫過池邊,流了一地。
*
夏夜的星星很亮,閃在黑如墨色的夜幕里。
安枝予身上只裹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袍,被靳洲抱著躺在三樓露台的涼椅上。
因為戴了可以驅蚊的手環和腳環,所以沒有蚊子靠近。
「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
安枝予輕「嗯」一聲,沒等靳洲再問,她就主動說了:「夢到你了。」
自己竟然成了她的噩夢?
靳洲低頭看她:「什麼樣的夢?」
要怎麼去描述那個夢呢?
安枝予想了好一會兒,最後輕笑一聲:「你看過韓漫嗎?就是那種,男人坐在沙發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靳洲在腦海里想像了一下:「地上的女人是你?」
安枝予搖頭:「不知道。」
夢裡他的臉很清楚,但地上那個女人卻沒有露臉。
但他喊她「靳太太」。
剛剛在腦海里臨摹出的畫面,因為她的不知道,頓時支離破碎。
他越來越好奇:「然後呢?」
那個夢沒有頭沒有尾,只算得上是一個短暫的片段。
想到夢裡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還有他說的那些話,怎麼都不像是對她說的。
安枝予心裡有不安的下墜感,她往他懷裡拱了拱:「我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