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已經不生氣了,也說要和他重開始,可他就是找不到重修於好的真實感,總覺得她隨時都會離開自己,離開這個家。
「枝予,」他聲音焉焉的:「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感覺到他的惶惶不安,安枝予在他後背輕輕撫著:「保證書不都給你寫了嗎?」
其實他知道,她如果真的想離開,別說保證書了,就是把她綁著也沒用。
這一刻,過去不在他考慮範圍內的『感動』、『孩子』全部都涌在他腦子裡,橫衝直撞的。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感動她。。。。。。
那孩子呢?如果她現在懷了孕。。。。。。
亂七八糟的思緒被她突然一聲「老公」拉回來。
靳洲緩緩鬆開她,視線定格在她臉上:「你剛剛喊我什麼?」
他情緒的反常,其實安枝予都能感受到,從回來以後,他好像就特別怕她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以至於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甚至到樓下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他也要追下來。
安枝予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不是我老公嗎?」
他眼底一紅,笑了。
他真的很好哄,一聲「老公」就能把他眼底所有的不安都抹去。
安枝予很心疼他這樣。
雖然他待她一直都很溫柔,但他的溫柔里從來都不缺強勢,只不過不在言語裡,都在行動上。但這兩天,她除了發現他過去不曾有過的深沉心機外,還看到了他的誠惶誠恐和不堪一擊。
全都是因為她才有的。
而她也因為他的這份惴惴不安感受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
她沒有過暗戀,所以不知道那種情感到底是甜是苦是酸還是澀。
但從他隱藏的相冊來看,那段不曾被她知道的過去,對他來說,是多麼的謹慎和不能言說。
心裡突然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
「去床上躺著好不好?」她聲音很輕,帶著很濃的安撫和誘哄。
「那你呢?」
都喊他老公了,他還是這麼不放心。
「我陪你一塊躺著!」
她話一說完,靳洲就拉著她去了床邊,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和動作,讓安枝予想笑之餘,鼻腔也隱出了淡淡酸澀。
他抱著她的姿勢和以前一樣,不同的是,他眼神像膠水一樣,把離他咫尺的人黏得很緊。
就這麼看著她,一直看著她。
他眼瞳本就比一般人黑,這麼凝眸看人,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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