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祿並不在意他怎麼看,只著意自己在琥尊面前的形象如何。
他確實不是什麼妖眾貴族出身,能有一日得鼠族委任,掌管玉鼠洞宮,全憑他數十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誰料那狸妖一夜間,就毀了他所有基業,若不是有長老肯保他,他如何能有今日?
眼下,他又明白一件時,從前他靠著巴結鼠族的長老們才能得以上升,可整個鼠族乃鼠族妖主,都想要依靠虎族翻身,而虎族裡最要緊的便是那丞相琥尊。
他如今已在琥尊面前掛了號,長老們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那他緊緊抱住琥尊的大腿,豈不是很快就能在族內躍遷。
會否有朝一日,也能躋身同那些長老們平起平坐,甚至將他們踩在腳下?
蜀祿這樣想著,到了琥尊面前越發畢恭畢敬。
琥尊自不會想這些,只是點了他上前。
「穎陳州那邊如何了?明晚花朝節便算是開始了,等到後日正日子,東京城必然大亂,到時候穎陳州的私兵要傾巢出動,你務必料理好一切,不要在最後時刻,被人發現了。」
蜀祿聞言連忙道,「丞相放心,鼠疫發動之後,穎陳州的凡人都似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過是在硬撐而已,明早小的返回穎陳州,就最後加大那鼠疫的威力,必然保證穎陳州凡人所剩無幾,東方氏私兵可順利出動。」
這話令琥尊滿意地點了頭,又想起旁的問了他一句。
「二十四條陰命拿到了嗎?」
這個問題不似上個問題一般,可以給出令尊主滿意的答案。
蜀祿只能道,「馬上就拿到了,小的給那罐中鬼上了魂鎖,那滋味難受得緊,他必是挺不住的,最晚明日,絕對會補上最後一條陰命。」
琥尊聽說蜀祿給罐中鬼上了魂鎖,微微挑了眉,旋即又笑了起來。
「手段凌厲,你若是虎族之妖,早就得我重用了。」
這話說得蜀祿心花怒放,跪下便道。
「小人雖然非是尊貴的出身,但卻願意為尊主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他叩頭明志,肯於伏低,琥尊禁不住笑著點了頭了。
只是這時,外面忽然有了匆促的腳步聲。
「丞相,穎陳州有要事來報!」
穎陳州?
琥尊眉頭微皺,蜀祿則愣了一下。
來人應是急奔而來,到了門前,開口便道。
「丞相,有人偷偷潛進三山山莊裡去了!有幾名侍從像是被擊昏在地,我們並沒發現潛入進來的人的蹤跡,但是有鼠族的妖說,他們嗅到了狸妖的味道!」
鼠族有部分妖,確實比旁的妖對於天性就有壓制的狸貓,異常得敏銳。
這話話音未落,蜀祿就乾咽了一口吐沫。
「不會又是那九姬吧?」
他連忙同琥尊道,「小人並東方郎君,前些日就把那九姬和大理寺少卿一併趕走了,彼時沒想大動干戈,怕他們發現三山山莊之事。沒想到、沒想到他們又回來了!」
他把矛頭對準九姬和鍾鶴青,讓琥尊的怒意集中在那兩人身上,但饒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尊主,還是神色冷厲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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