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祿繃直身子不敢亂動。
誰料就在這時,又有人來報信,還是穎陳州!
「丞相,那罐中妖鬼好像被放走了!」
「什麼?!」
若說方才不過是棘手的麻煩,那麼眼下的消息簡直如平地驚雷。
琥尊準備的花朝節的大事裡,要用禁術迷惑蝶樓里做事的擅幻術的妖,尤其是無處可去的狸妖,這禁術啟動最緊要的就是二十四條陰命。
眼下只有的這二十三條陰命全都暫存在罐中鬼的罐子裡,若是罐中鬼被放了、散了,那麼這二十三條陰命呢?!
沒有陰命做引,他的禁術要怎麼照常開啟?!
琥尊登時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他一眼向尚跪在地上的蜀祿剜去。
下一息,他一巴掌摑到了蜀祿頭上。
蜀祿被虎掌一派,就算琥尊沒有動用妖力,他也一口血吐出去,幾乎昏死。
但琥尊卻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我不管你怎麼做,不要在讓我看到那些人,再讓他們壞了我剩下的事!」
他直接將滿口吐血的蜀祿扔了出去。
「去,殺了他們!」
*
穎陳州。
雙姒不肯離開祠堂,只坐在祠堂門下的青石板上,把頭深深埋進膝蓋里。
金吾走了,雙姒的心也跟著飛走了。
九姬沒辦法勸她立刻離開。
但金吾所言之事也在眼前。
那罐中二十三條凡人的魂魄,不知是不是沒有照常死去的緣故,皆在半空徘徊,不知要往何處而去。
李老道長和孫元景商議了一下,道是先收攏起來,他們親自為這些亡魂度。
孫元景點頭應了,他只是看向青石板上的雙姒,想說什麼,又覺的自己好像再也不必開口。
而鍾鶴青這邊,則從旁邊的枯樹上,折下一枝硬枝。
他從懷中取出一片翠綠葉片,用硬枝子在葉片上,細細將所得之事,和接下來花朝節的大事,均寫了上去。
等九姬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寫完了。
那片樹葉在他掌心倏忽飄動而起,接著忽的變成了一隻飛鴿。
「千里飛葉?」九姬訝然,「你哪來的這個?」
鍾鶴青看著飛鴿撲棱著翅膀往天空的北面飛去,他如實回了她。
「是三太子殿下之前給我的。」
九姬更驚訝了。
「他什麼時候給了你這寶物?」
她不由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兩眼。
「你們兩個竟還有這等聯繫?你們什麼關係?」
鍾鶴青:「。。。。。。」
他們二人的關係,都圍繞在某個還鬧不明白關鍵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