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怔了下,掀起?眼皮,有些意外?,「怎麼,你終於願意讓我見人了?」
遂禾覺得?祁柏未免有些單純,師尊這?麼漂亮的魚尾,她藏起?來都來不?及,怎麼會讓別的妖看見。
她慢慢藏住心中的惡劣心思?,溫聲打,「我怕師尊一直泡著,睡覺時一不?小心沉底,變成一鍋魚湯,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遂禾!」祁柏惱怒看她。
遂禾眼中笑意浮現,「我就當師尊是答應了。」
第8o章
遂禾在建造宮殿時用了不少巧思,除卻引山間溫泉而來的暖池,聚集水靈力用的小橋流水,宮殿外的大片空地遂禾也沒有閒著,那裡種?滿了大?片大?片的珍奇花木。
千姿百態的靈植圍繞在花圃外圈,裡面則種?植著大?片大?片的艷色花朵,有?些是從凡間移植而來的山茶牡丹,有?些則是上靈界獨有的靈花異草。
總之,花木盡態極妍,樹植藏風聚氣,是實打實的好地方。
然而這是祁柏一柱香前的想法。
現在他?只?想逃離這片吃人的花圃,回到屋子裡,將自己嚴嚴實?實?藏起來。
他?被遂禾放置在花圃中間,茂密的花枝霎時?看上?去遮天蔽日,周圍無水,他?陷在其中。
他?身上?不著寸縷,雖說鮫人也不太需要穿衣服,但上?身赤裸著還是令他?感到不自在,露在外面的肌膚泛起不正常的紅。
遂禾將他?放在花叢中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又掉入了她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世上?還有?有?什麼比離了水魚更容易宰割嗎。
他?身上?的高熱還沒退,大?腦混沌著,想不出答案。
遂禾坐在他?結實?有?力的腰腹上?,湊上?來親吻他?。
祁柏蹙著眉,雙手攀上?遂禾的脖頸,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他?的動作既是默許,也是推拒。
「別鬧了,這裡不行。」他?啞著嗓子,脫水帶來的不適令他?不安。
尾巴又不受控制地拍打著地面,周圍花枝亂顫,撲簌簌落下一地花葉。
遂禾其實?沒有?他?想的那些旖旎心思,帶他?出來除了想要嚇唬嚇唬他?,最終目的還是帶他?出來曬曬太陽,散散心。
他?嘴上?不說,但沈域一日不除,便一日如鯁在喉,如一根刺扎在他?心裡,消耗他?的生命,加之她到底將人困在殿宇里時?間久了,他?的膚色逐漸蒼白得不正常。
魚這樣?的生物,依靠水和日光而活,遂禾深諳養魚之道,她抓住他?的胳膊,復又將他?按回散發著泥土清香的花叢中。
遂禾懲罰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喉結,情動期的妖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他?渾身抖了一下,魚尾顫顫巍巍折起,想要將整個身體蜷縮起來。
遂禾按住他?的肩膀,一點點讓他?的身體在自己面前舒展開。
「師尊,」遂禾見他?實?在沒有?配合的意思,便拍了一下他?結實?的魚尾,俯身湊上?前,半是安撫,半是威脅,「安分一點,我不動師尊,師尊陪我在這裡躺一會兒。」
她的手掌剛好拍在他?脊背下的魚尾處,祁柏臉頰上?的紅暈又大?了一些,連眼尾也泛起雲霞。
「放肆。」他?咬了咬牙,試圖找回主動權。
遂禾沒說話,定定看著被迫躺在錦簇花團中的昳麗鮫人。
祁柏的眉目總是帶著冷感疏離的,但現在他?躺在萬花叢中,說不清是他?勝過了千嬌百媚的花,還是花襯得他?更加誘人採擷。
擁有?他?,她才是真正的明珠在懷。
遂禾漫不經心地想著,雙手抓著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最後聚攏在他?的頭頂,遂禾一手按住他?兩隻?手腕。
空出來的手摸著他?緋紅的眼尾,望著任人宰割的鮫人,遂禾眸色逐漸變暗。
祁柏對上?遂禾的視線,靜默片刻,勃然大?怒,他?慍怒道:「遂禾!我說了,這裡不行。」
傲骨錚錚的劍尊,怎麼會允許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人翻雲覆雨,哪怕對方是他?珍而重之放在心上?的人。
遂禾也知道這點,她笑了下,存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逼近他?,同時?手一路向下。
祁柏的眼尾紅得越發厲害,似乎下一刻就會滲出盈盈淚光來。
「放肆,本尊命令你住手。」慌張之下,他?威脅逼退的話都失去了底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附近的水靈力已?經蠢蠢欲動。
恐懼占據上?風,他?的尾巴重重拍打地面,被驚擾的花絮亂顫起來,飄飛到半空中。
兩人嬉鬧之際,倏然遂禾耳尖一動。
她想也不想伸手捂住祁柏的嘴,俯下身趴在他?身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渾然沒注意懷裡的人已?經成了煮熟的蝦子。
花圃外兩隻?小妖鬼鬼祟祟在枝葉繁茂的靈植下蹲下,兔妖撥弄一下自己的耳朵,緊張說:「你快點,這裡不許妖進入,被發現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被催促的鼠妖心不在焉地打量著生長得最好的兩株千鋒草,「別急,就算是遂禾大?人的領地,千鋒草也就這麼兩株,拔去太明顯的很容易被發現。」
兔妖聞言花容失色,焦慮道:「那怎麼辦,尋常千鋒草冬日才成熟,只?有?這裡的被遂禾大?人的靈力滋養澆灌,長勢快一些,祖母的病拖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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