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昏睡著,她便自顧自說完,單手打開止血的藥瓶,另一隻手拿著用來擦血的帕子,邊撒藥便耐心地幫他擦拭傷口。
不知道是妖王的藥起了作用,還是他生來就這麼怕疼,她只是拿布輕輕擦了一下,他就痛得不可抑制,仗著自己神智混沌,一個勁兒往她懷裡擠。
她原本漫不經心,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上藥,被他這麼一鬧騰,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別動。」
他仍舊沒什麼意識,大約是疼得太厲害,他亟不可待地尋求慰藉,竟不顧自己的傷口,側過身體,沒被桎梏的手不由分說攬住她的肩膀。
腦袋也順勢枕在她的肩膀,粗重喘息著。
這個姿勢他是舒服了,卻苦了遂禾。
傷口被他嚴嚴實實擋住,殿內燈光昏暗,她便是有修者得天獨厚的五感,此時也是兩眼一抹黑。
她擰了下眉,心中有些厭煩,祁柏昏睡著,她自己一個人兀自演師徒情深的獨角戲,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心中不耐,手上上藥的動作也失去了控制。
她幾乎強行往他傷口上抹了一把藥。
懷中人被藥效刺激,急促地喘息一聲,摟著她的胳膊瞬間收緊,脖頸被他鉗制著,無端令她感到窒息。
若是旁人便罷了,她和祁柏卻是不死不休的關係,脖子在敵人手裡,這讓她險些失去表情管理。
不等她有所反應,她聽見懷中人低啞著聲音說:「輕些,你手上力道沒有輕重嗎。」
遂禾一驚,以為他是清醒的。
她開始擔心方才同妖王的交談,雖說她一直扮演著好徒弟的角色,沒說過出格的話,但她明知他中毒,還能等上半晌,毒素都滲入傷口,才不慌不忙替他換衣,這個行為本身就充滿可疑。
她抿唇,垂眸看去,輕聲試探:「師尊,你很疼嗎。」
第13章
遂禾一驚,以為他是清醒的。
她開始擔心方才同妖王的交談,雖說她一直扮演著好徒弟的角色,沒說過出格的話,但她明知他中毒,還能等上半晌,毒素都滲入傷口,才不慌不忙替他換衣,這個行為本身就充滿可疑。
她抿唇,垂眸看去,輕聲試探:「師尊,你很疼嗎。」
祁柏枕著她的肩膀,喘息兩聲才回應她:「你拿的是什麼藥,為何比平時要疼上許多。」
遂禾眨了下眼,半晌後才無辜道:「是師尊說的那瓶沒錯,那些瓶瓶罐罐里只有這瓶是止血的。」
她說著,把那瓶止血藥拿到他面前。
祁柏雙眸微闔著,不知看沒看見她手中的藥瓶,只是張了張嘴,低聲說:「輕些。」
「師尊怕疼嗎,」遂禾眼中含著些許戲謔的笑意,語氣里卻只有濃濃自責,「我會注意力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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