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若為真,突破之後你就會知道具體方法。」
「元嬰?」遂禾眉頭微蹙,「我瓶頸雖鬆動,但短時間仍然難有突破之法。」
何況她突破之日,也是祁柏證道之時,元嬰無法和大乘抗衡,分神一樣不可以,到時豈不是一切都晚了。
老道士說:「你難突破,不是不能突破,之前以為你們這族死絕了,就你一個,但現在知道祁柏和你同源,實在不行還可以借用同族之利。」
同族之利?
「你是說雙修?」遂禾有些愕然地眨眼,裝模作樣道,「這樣不行,他畢竟是我的師尊。」
她的語氣溫柔無害,老道士卻覺得自己全身汗毛都要立起來。
他頗為警惕地說:「我可沒說雙修,你別搞事情,我是說讓你旁敲側擊,問他你們這族遇到瓶頸如何突破。」
他知道遂禾喜好特殊,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是真招惹了劍尊,犯下情債,因果就說不清了。
他莫名心慌,忍不住又道:「因果有輪迴,他若存心要你性命,你反殺回去,便也算了,若是欠下別的什麼債,牽涉因果,還不知道要多出什麼事端。」
「我有分寸,方才只是隨口一說。」遂禾嘴上應承著,心裡想得卻是另一回事。
她和祁柏實力懸殊,想取勝就要步步為營,冒然告訴祁柏,自己修為停滯金丹多年只會透露自己的底細。若他有什麼秘法,強使她突破,她豈不是任人魚肉。
她又想到那日祁柏進入情動期,她丹田肺腑如魚得水之感。
她沒有和其雙修的意思,只是想,若他下次情動,借著他情動期逸散的靈力,她藉機在旁運轉靈力,她不信自己仍舊沒辦法突破。
都是同源,祁柏已經修至大乘,沒道理她困在金丹期三百年不得寸進。
「你快說說,我突破之後該如何。」遂禾催促。
老道士向來拿遂禾沒辦法,咬了咬牙,從荷包大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個鈴鐺樣式的法器。
「等你升至元嬰,搖晃鈴鐺輸入部分靈力,佩戴於身上就能掩蓋修為,不過——」他擰了下眉,「你還要自己想辦法遮掩元嬰期的雷劫。」
遂禾接過鈴鐺,鈴鐺聲音清脆,材質特殊,一看就時老道士壓箱底的好東西。
她運轉靈力試了試,見果然有壓制修為的能力,才小心翼翼把鈴鐺收好,道:「放心,雷劫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老道士看她半晌,不死心地說:「你可想好了,現在隨我全須全尾的離開還來得及。」
遂禾看他一眼:「開弓哪有回頭箭。」
「不過你就這麼走了,阿婉怎麼辦。」
「她實力不錯,足有自保的能力。」
老道士目光意味深長。
遂禾目光微轉,盯盯看他半晌,慢條斯理道:「也好。」
為免橫生枝節,遂禾沒有多留,很快離開。
老道士沉沉看著她離去的方向。
他知道遂禾想讓她帶走王湛婉,但如果遂禾身邊一個相熟的人都沒有,她做起事要不肆無忌憚,要不孤立無援,都不是他想看見的。
等找個合適的時機,暗自把遂禾的打算告訴王湛婉,兩個孩子聯手,總也有條後路可走
遂禾雖突破有礙,但她只在金丹,未來的路還長,她這麼急於求成,恐怕還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