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蘊無法接受這般結果。幸甚老天垂憐,杜長蘭平安無事,不至令他太過孤苦。
虞蘊抱著孩子起身:「既然爹已經歷險歸家,還是早些回京述職才好。」
杜長蘭蹙眉:「蘊兒,我不…」
虞蘊淡聲道:「朕離京前撂下話,不迎回亞父,誓不歸京。」
他越過怔在原地的杜長蘭家去了。
良久,杜長蘭手上一熱,小麻雀嘚瑟的撲棱翅膀,欣賞自己的傑作後飛走了。
杜長蘭:??!
他匆匆擦掉手上鳥屎,大步回家。
「蘊兒,蘊兒你說清楚,什麼亞父?」
杜家小院鴉雀無聲,便襯的杜長蘭質問分外清晰,虞蘊從屋內出來,朝他豎指:「爹小聲些,莫吵了妹妹睏覺。」
杜長蘭把住他的手,逼近他:「你到底在做什麼!」
「盡孝啊。」虞蘊雙眼濕潤,顯出幾分委屈。
杜長蘭太陽穴青筋直跳,臭小子的叛逆期終究是來了。
他把虞蘊帶進屋,低聲喝道:「你明知先皇與我不睦,如今他喪期未盡,你急吼吼來尋我,還稱亞父,你也不怕先皇……」杜長蘭止了聲,但二人皆明未盡之語。
虞蘊神情未變,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潤嗓子,這才道:「皇祖父活著時,我對他的孝心是真,照顧也是真,我問心無愧。」
杜長蘭遲疑:「那你現在怎麼?」
「故去之人已故去,珍惜身邊人才是好。」虞蘊晃動手中杯盞,水波蕩漾,「爹總說我不懂,此刻真正不懂的人是爹才對。」
嘉帝和杜長蘭都是虞蘊重要的人,也是對虞蘊最好的人。二者和睦最好,若不和睦,能顧一頭是一頭。
虞蘊這般想的,也這般做的。
但落在杜長蘭眼中,便是虞蘊一心掛念嘉帝。他對嘉帝出手,不自覺理虧,這才招呼也不打的離京。
想他杜長蘭,也有畏怯時候。
但杜長蘭不知。嘉帝駕崩,虞蘊傷心是真。杜長蘭離京更令虞蘊恐慌。
虞蘊已經失去了一位親人,絕不允許再失去杜長蘭。
他能忍三個多月處理緊急國務再離京,已經是極限了。
杜長蘭來回踱步,按揉太陽穴,虞蘊擱下杯盞:「爹分明是當局者迷了。」
杜長蘭駐足,他當局者迷?他本就是局中人。
當日嘉帝中毒,杜長蘭綁走談大夫,他因為嘉帝受了幾個月的罪,就拖了談大夫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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