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呂二郎往村里走,倏地一把糯米砸來:「快走快走。」
一時雞鳴犬吠之聲,不絕於耳,杜長蘭腳步微頓。
氣氛僵持之時,一道人影向他而來,莫十七挺著大肚子喜極而泣:「長蘭。」
「十七別去。」一位嬸娘拉住莫十七,旁邊青壯跟著幫忙,低聲勸道:「十七,你不要衝動。他不是長蘭了…」
「他是!」莫十七撥開眾人,一把將杜長蘭抱了滿懷,流著淚高聲道:「他是長蘭,他有影子,他活著回來找我們了——」
眾人這才看向地上,冬日暖陽明媚,將二人相擁的影子映的清晰可見。
呂家人遲疑的放下糯米,磕磕巴巴問:「真是…長蘭?活人?」
「當然是活人了。」杜老娘氣洶洶撞開呂家人,對方手一顫,手裡糯米灑了滿地,卻不敢吭聲。
杜老娘摟著兒子兒媳大哭,旁人只當她是見到死而復生的兒子大喜,只有杜老爹明白老妻在哭什麼。
他們的兒子此後自由了,再不必躲躲藏藏。這幾個月,他們真是度日如年。
杜長蘭擦掉妻子和娘親的眼淚,「我很是累了,回家再說。」
杜老娘連連點頭,「回家,我們這就回家。」
其他村民亦步亦趨跟上,杜家人大開院門,見著杜長蘭激動迎前。
「小弟!」
「小叔!」
杜大郎抱著弟弟,渾身抖的厲害,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喜的,杜長蘭回抱他,提高音量,「當初我身染瘴氣後,遍尋當地名醫治療,當時另一求醫病人與我身形相仿,因此他仇家將我認成他,綁架我後燒毀茅屋,這才惹得我爹娘妻子誤會。」
「後來我幾經生死,念及家中親人才頑強活下來。」
眾人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苦了長蘭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杜大郎也不抖了,將小弟抱起來甩了一圈,樂的像個大傻子。
杜長蘭又好笑又好氣,果然他大哥剛才抖是怕他呢。
杜家欲殺雞宰鴨為杜長蘭接風洗塵,卻被村長制止,「國喪期間,不可食葷。」
村長將其他村人攆走,「國喪期間,不可聚眾引樂。」
屋裡沒了外人,杜老娘一刀給雞抹了脖子。杜成禮的媳婦兒大驚失色,「村長說國喪……」
「沒有外人,誰知道我們食葷。」杜荷淡淡解釋一句,去給杜老娘打下手。
村長那話不是禁止他們,而是提醒他們要小心,還順勢將其他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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