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苏安顿好熟睡的黎丝瑶后，才在夜晚赶往开城区与吕宏远碰面。
黎丝瑶动用权杖权柄时消耗了太多力量，而后又在林轩苏的粗暴对待中经受了太多折磨。
心情缓和放松后，她很快就安然入睡。
黎丝瑶情绪并不稳定，非常需要陪伴。
如若不是情况特殊，林轩苏本不应该从她身边离开。
但林轩苏别无选择。
在踏上旅途前，他必须确定裁断所与黎丝瑶之间的关系，林轩苏至少得知道他要反抗的究竟是不是裁断所。
吕宏远的目光忽地冷沉下去，他的神色怪异起来。
但随即又消散。
“轩苏，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听来的奇怪谣言？”中年男人微笑。
那微笑僵硬。
吕宏远不擅长说谎。
但林轩苏从没想过像他这样的男人面对责问会第一时间选择继续隐瞒。
“我不相信这两天生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情，城市里到处都是督管厅的眼线。”林轩苏声音压低，语气却越加含携逼迫，“乐芙白银之眼倒塌，西区升降站爆炸，紫霞大厦被莱汀集团包围……”
吕宏远略微低下头，他沉默片刻。
直到老板把饭菜都送上桌走远之后，中年男人才再度缓缓开口：
“轩苏，你和黎丝瑶接触在组织意料之中，她目前造成的破坏和影响也还都在组织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但组织不会希望你因为个人感情……”
“能够接受的范围？你们能接受多大的范围？”桌上拳头已然捏紧，低吼声沉闷，“十人？一百人？一千人？死多少人你们才不能接受？”
他注意到林轩苏的面色渐渐阴沉，眼中怒意明晰。
“轩苏，你有什么疑问在这就问清楚吧。这本来是最高机密，但考虑到你迟早会接替我的位置，我可以为你破例。”吕宏远淡然改口。
林轩苏抬眼看他，男人却已经将一次性竹筷掰开准备夹菜了。
显然，吕宏远来前就已经做好了被质疑被盘问的准备，督管厅安插在城市中的眼线随时都能向他汇报黎丝瑶的动向，而林轩苏这几天又和黎丝瑶走得太近了。
“你们是怎么现她的？”林轩苏问。
“二十一年前，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寄信人。”男人挑出一块半肥半瘦的猪肉，他甩了甩油，“原中洲大6西海岸的一座古城，从前那里应该是叫商堂，我们循着信中所述找到了一个被灰烬制具封存且尚在育的哺乳动物胚胎。”
林轩苏略微皱眉，“纯血灰烬族裔的胚胎是黑焦油块般的卵状物质，而不是裸露在外的哺乳动物胚胎。”
尽管疑点众多，但林轩苏也只能挑选其中还有讨论余地的部分继续进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