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季霜起了个大早，刚洗漱完就接到了tate的电话。
tate的语气听起来颇为闲适，先问了季霜透明漆准备的如何，而后开始跟她普及关于江予这个人的喜好厌恶。
季霜没有多话说自己已经见过江予，只静静地听tate嘱托交代。
“江总跟顾总是好朋友，所以今天的会议你也不用担心，他是不会为难你的，只会就事论事；不过我提前跟你说好，江总这个人有点……爱开玩笑，你也别当真，正常交流就是了。”
季霜自然没有问这个“爱开玩笑”具体指的是什么，事实上她从谢子文那已经了解了七八成，心里已经有数。
吃了早饭出门，谢子文给季霜做心理建设，让她不要紧张。
“就把这罐透明漆当做是你自己做的，你得自己先相信这一点，知道了吗？”
季霜看着谢子文语重心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谢子文一愣，“什么？”
“你特别像那种护崽的老母鸡。”季霜乐不可支。
“去你的。”谢子文气笑了，“行了别笑了，赶紧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怀揣着好友的嘱托和期待，季霜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
到公司正好快九点半，季霜看了看时间，接了杯水在工位上平稳心神，简单准备着一会儿开会时的言稿。
tate此时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份文件，走到了季霜近前。
“这是郑璐近三年的个人代言汇总，你看一下。”
闻言，季霜心里微微激荡了一阵，但她面上不显，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问道：“郑璐？顶流啊？”
tate瞬间拆穿季霜，“得了别装了，你早知道了吧——这次华丰是在给郑璐找代言，好好做，能不能成就看今天了。”
季霜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就是稍微听说了一些，心里也不敢确信呢，像做梦一样。”
“也别高兴太早，郑璐是出了名的难合作，现在就是露出了合作意向，说白了能不能抓住这次的机会，还得看今天这次会议能不能让江总对你的东西满意，能不能吃得下你画的饼。”
这话说的太直白，季霜都有些懵，“能不能吃下我画的饼？”
tate挑眉，“当然。不然你觉得就一个透明漆能让人家动心吗？说白了，透明漆在今天的会议上就是个噱头，哪怕你拿来的东西没那么好，但只要你能忽悠人，这个项目至少百分之七十就能成。”
说着，tate顿了顿，“所以，别太紧张，带着你的大漆，好好想想怎么推销出去吧。”
tate说完就走了，徒留季霜一个人在原地怅惘。
原以为多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其实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敲门砖”，季霜忽然觉得这两天兵荒马乱的自己有些滑稽。
但这也并不会影响季霜的心态。
不管过程是如何，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她就愿意为之努力。
十点二十五，季霜合上文件，拿起自己的笔电和透明漆，同tate一道千万顶楼的大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