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岁心惊胆战一天后,她终于接到了顾砚北的来电。
“顾砚北……”
秦桑听着她软的发酥的声音,浑身颤栗了一下,这动静她一个同性都受不了,也难怪姜岁能搭上顾砚北那样的男人。
荆靡漫不经心的转着刚刚签署好的合同,听着顾砚北手机里传出这声音,手指一顿,促狭的看向顾砚北。
顾砚北抬手把合同丢在他身上,起身去了落地窗边。
在姜岁得知合同签署好后,她兴奋的声音都难以抑制,连声跟他说着感谢的话语。
到了最后才想起来询问他买过来的价格。
顾砚北没明说,但姜岁也隐约猜到,肯定是高出了市场价一千万。
姜岁悄悄问了荆靡,起初荆靡也不说。
但耐不住姜岁的软磨硬泡,“……一千一百万,附送一个要配货超过百万的包。”
姜岁默默记下。
她这样就是欠了顾砚北一千两百万,等还完,她就了无牵挂了。
——
从出租屋内把姥姥和姥爷的骨灰下葬到豪华墓地,这一系列的流程,姜岁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她终于完成了姥姥和姥爷的心愿,虽然因此欠了顾砚北一千两百万。
工作人员都走了,姜岁坐在墓碑旁,轻轻拿纸巾擦拭着本就很干净的墓碑。
“姥姥、姥爷,给你们换了新的地方,这里是你们生前挑选的墓地,现在终于可以搬进来了,乔迁新居,是不是很开心呀?”
“买了墓地我本来应该去陪你们的,可是我欠了一个人好多钱,他叫顾砚北,就是帮我买下这块墓地的人,你们教过我的,不能欠债不还,等我还上欠他的钱,就去陪你们。”
“我会尽快来找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再等等我,我们说好的,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
“我好想你们……”
姜岁趴在墓碑上,撅着唇瓣,想哭却又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样难过。
她等到快天黑的时候,才从墓园离开。
墓园这边距离公交站有一段距离,她走过去花费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站牌。
站牌下姜岁裹了裹外衣,等待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也没看到公交车。
她诧异的打了电话到公交车公司询问。
“抱歉女士,我们的站点两天前进行了调整,你所在的站牌应该是还没有及时更换,给您带来的麻烦我们很抱歉。”
姜岁深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谢谢。”
姜岁认命的继续往前走,这次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下一个站牌,终于坐上了公交车。
她走了太多路,脚生疼,根据她的经验应该是磨出了血泡。
她回到顾砚北所住的小区,出了电梯,在走廊看到了顾砚北和……刘媛媛。
姜岁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刘媛媛正含羞带怯的跟他道别。
顾砚北一身米色家居服,惬意随性。
两人都看到了姜岁,刘媛媛笑容轻敛,径直略过她上了电梯。
姜岁垂下眼眸,脚步有些踉跄的跟着顾砚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脚怎么了?”顾砚北问她。
姜岁轻轻摇头:“没什么事情。”
顾砚北抿了口茶水:“明天我会出趟差,晚点把行李给我收拾一下。”
姜岁方才出电梯的时候,好像听到刘媛媛也提到了出差的字眼,她很想要问一问顾砚北是不是跟刘媛媛一起,但是她欠着顾砚北那么多钱,也就没有了勇气。
“……好。”
姜岁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上起了三四个水泡,有两个破了,难怪会那么疼。
顾砚北出差的行李箱该有的东西都有,她只要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用完了需要替换,然后再给他准备几件衣服房间去,也就行了。
晚上姜岁躺在床上,原本在看报表的顾砚北把平板放到一旁,就朝她压了过来。
他出差要走一个多星期,临走前,少不了就要跟她多缠绵一会儿。
姜岁汗淋淋的趴他身上,软声问他:“你出差的时候,会找其他女人吗?”
他需求那么大,忍不住的时候,会不会在外面就……
顾砚北托着她的腰,唇角似笑非笑,“看你的本事。”
姜岁:“嗯?”
顾砚北薄唇压在她的耳边,“看你有没有本事,榨、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