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戴着墨镜跟他们约在一家很安静的咖啡厅。
等了十分钟左右,姜岁看到了带着墨镜背着喜马拉雅的当事人。
荆靡起身同她握手:“刘小姐。”
“叫我刘晗就行。”
荆靡介绍了一下姜岁是自己的小助理后,三人便坐下了。
姜岁发现刘晗的墨镜一直没有摘下来过,不知道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脸上有伤。
从两人的谈话里姜岁知道了这整个案件的始末。
刘晗是个白富美大小姐,因为不想要走联姻这条路,也想要在婆家过的无拘无束,便找了一个有潜力的运动员下嫁。
运动员家里没什么经济来源,全靠男人的奖金度日,娶了刘晗以后直接实现财富自由了。
刘晗最开始的两年过的也还算是舒心。
可后来,男人有了外遇还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经常飞去澳市,上百万上百万的挥霍。
刘晗知道后,坚决要离婚,她不可能跟这样品德败坏的男人过一辈子。
可对方拿出了刘晗的裸照和床照威胁,离婚可以,但他要索取高达九位数的分手费。
“他说是给他的精神赔偿。”刘晗捏着咖啡杯,说到最后声音带上了哽咽:“我父母前段时间身体出现了些问题,当初是我执意要嫁给这个王八蛋,我现在没脸再去让他们担心,希望你能帮我。”
荆靡给姜岁递了一个眼神,姜岁马上给刘晗拿来了纸巾。
刘晗:“谢谢。”
荆靡:“你这种情况,最重要的是先固定资产,由于你们现在还是夫妻,他如果想要走歪门邪道,偷偷变卖也不是没可能,其次,你要录制好他威胁你的证据……”
荆靡一步步教刘晗回去之后要做的步骤,“最后你不要再跟他发生什么争执,也不要跟他单独出去,以免他狗急跳墙。”
刘晗一一点头,谈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刘晗离开前,问荆靡:“荆律师,你也是男人,你说明明我是下嫁,什么都不图他的,只图他跟我好好度过这一生,他追求我的时候也表现的那么虔诚,为什么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
荆靡:“刘小姐就是因为他处处不如你,是他高攀了你,所以才会在觉得把你哄到手之后磋磨你,以此来换取心中诡异的平衡,是他自己心胸狭窄又想要软饭硬吃,你本身并没有错,别把责任怪到自己身上。”
刘晗神情痛苦的强忍住泪水,哽咽说了一声“再见”后,转身离开。
姜岁看到她走出去时,还在默默的擦拭眼泪。
姜岁叹了一口气:“刘小姐这样的家世背景和容貌都没办法得到幸福,现在的婚姻真的很麻烦。”
荆靡抿了口咖啡,“古往今来高门大户的婚姻都是权衡利弊,刘晗有着父母无尽的宠爱,没让她走联姻这一条路,只愿她选个情投意合的安稳度日,父母愿意为她兜底,这已经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做人家儿女的跪地磕头都求不来的好运气,最后婚姻落得这样让人唏嘘的结果,只能说,有些人只有穷的时候才能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有钱了以后就是个王八蛋,比如刘小姐的丈夫。”
姜岁:“你共情能力还挺强的。”
荆靡笑的特不正经,“是不是觉得你老板我现在还挺帅的?”
姜岁:“……”
不开口没有这股子痞里痞气的腔调的时候。
荆靡抬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走了,还想留在这里继续喝咖啡啊。”
姜岁整理好东西追上他:“还回公司吗?”
荆靡挑眉:“我还有个局。”
姜岁以为是工作上的局,就跟上他,到了以后才知道是夜店蹦迪局。
工作上还保持着职业干练的荆靡,到了这种场合西装一脱,俨然就是一个十足十的玩咖。
姜岁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去,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卡座上。
荆靡一把给她拉起来,让她一起玩:“年纪轻轻的,别成天跟个小老太太似的,嗨起来。”
姜岁体力跟不上,蹦达了半个小时也偃旗息鼓了。
荆靡潇洒的倒了杯酒:“该锻炼身体了妹子。”
姜岁瘫在沙发上,看到端着酒水来的服务员,穿着性感的来找荆靡推荐酒水,“荆律师好久没来了。”
姜岁这年还没多少见识,不知道人家这不叫服务员,叫香槟宝贝。
荆靡笑:“又漂亮了。”
荆靡眼睁睁的看着在女人的撒娇下,荆靡买了很多昂贵的酒水存到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