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胸口有些闷闷的,低垂着头,“嗯”了一声后,坐在床边,说:“我肩膀有些疼,顾砚北。”
顾砚北挺厌恶女人用这种手段来博同情分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更容易为自信夺目的女人驻足。
弱者就意味着需要他花费精力去保护。
而他不喜欢任何分散他注意力和精力的存在。
也许,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已经有些久了。
在顾砚北分神的时候,姜岁已经扯下左肩的衣带,露出里面泛红肿起的伤口。
在婚礼现场她被周衡拉扯,之后又跑去喝了酒,现在都作用在伤口上。
顾砚北视线扫过后,微滞。
到底是为他受的伤。
“去医院看看。”他沉声。
姜岁侧趴在床上,难受的哼哼,“不想去,我没事。”
顾砚北沉眸,总觉得她下一刻就会压到伤口,在他手指搭上她肩膀的时候,姜岁哼唧唧的让他给自己吹吹。
以前她受伤,伤口有炎症的时候,姥姥都会这样哄她。
这般温情的举动,顾砚北自然是做不来。
他早已经不记得上次这般温情脉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他没有动作,姜岁困意上头,晕乎乎的倒头就要睡过去。
顾砚北坐在床边,原本不耐烦的质问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她浅浅的呼吸声。
两人睡过那么多次,同床共枕也多次,顾砚北自然是知道她没睡着。
伤口刚才有些疼,现在就有些痒,姜岁抬手想要挠,被顾砚北按住。
她眉头紧皱的睁开眼睛,一下便撞入他深沉似海般幽深的眼眸,“嗯?”
她尾音还没有发全,顾砚北就已经缓缓低下头去。
姜岁感受到肩上微凉的吹气,很轻,很舒服。
伤口的瘙痒奇迹般的在慢慢消失,顾砚北淡声:“伤口恢复前,不要再饮酒。”
姜岁乖顺的“嗯”了一声,像是一只懒洋洋露着肚皮打瞌睡的小羊羔。
只是,羊羔温顺清纯面庞下,是玲珑有致的柔美曲线,还有一张白嫩透亮的雪白皮肤。
透着诱人的馥郁芬芳。
像是伊甸园内,引诱夏娃去偷尝的那颗禁果。
不知道怎么开始,只是姜岁察觉到顾砚北的呼吸变重了几分,她狐疑的去看,四目相对。
顾砚北深邃的眼眸不见底色,漆黑的瞳孔内凝聚着让人看不穿的情绪涌动,她身上的衣服被顾砚北全部推到了腰间,灯光刺眼的明亮,姜岁伸手想要遮挡胸口。
光线充足,那份清纯的娇嫩,才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顾砚北按抓她的手压在她的发顶,随之便落下了密密叠叠的深吻。
姜岁还有些朦胧,没反应过来,也就更谈不上配合,唇瓣紧闭,引来他的不悦,锋利的牙齿在她唇瓣上咬下,姜岁痛呼,唇瓣一松,便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大肆掠夺她的呼吸攫取她的甘甜。
顾砚北在这种事情上,向来直接而深入,肆意侵犯索取,让她不得不臣服的将自己献祭给他掠夺。
她问顾砚北:“你跟苏然做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她想知道,有爱的性和无爱的性有什么区别吗?
顾砚北并不喜欢她在这中途出口与呻·吟无关的话语,还能联想到其他,便是说明他弄得还不够狠。
姜岁后半段,大脑混沌的空白,没力气再去思考其他。
在极致到来的那刻,她累得闭眼就睡了过去。
顾砚北垂眸看着她白嫩肌肤上的指痕和吻痕,冷静后果,眉头皱起,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既然已经做好了要分开的打断,怎么就又……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顾砚北本就纷乱的思绪。
是荆靡打来的。
荆靡洗了澡懒洋洋的笑声:“没吵架吧?”
顾砚北:“你很少这么多管闲事。”
荆靡“啧啧”两声,“这什么味儿啊?顾总这难不成是……吃醋了?酸的哟。”
荆靡觉得有趣,乐不可支,笑声阵阵。
他说:“我瞅着,咱们顾总莫不是再次动了真情?”
顾砚北的回应是一声冷笑。
荆靡几乎是马上就懂了,能入顾砚北心的,从始自终也就苏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