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靡:“哦?就没点吸引你的内涵?”
姜岁“哼”了一声,“冷血、无情、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荆靡“啧”了声,“妹子,来,说出你的心声。”
他爱听哈哈哈哈。
姜岁手按着酒瓶,哼哼唧唧的把顾砚北不是人的事情都说了一个遍,“他,他床下床上两副面孔,他就,就提上裤子不认人,他还没眼光,把把苏然那个毒妇当朱砂痣,你说,你说他是不是要去治治眼睛?”
荆靡听着听着,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么多年没看穿苏然是个毒妇的,可不单单只是顾砚北一人。
可这事儿,荆靡还真没办法跟顾砚北开口。
他与顾砚北跟苏然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回事儿,荆靡当年是真被苏然设计上床了,苏然骗他是第一次,才成功把他放到鱼塘多年。
虽说,那一次之后,荆靡碍于顾砚北对苏然的感情,两人再没发生过什么,但该帮的忙荆靡也没推辞过。
可顾砚北不同,他跟苏然玩的是纯爱,没上过床的那种,柏拉图的纯粹,就算苏然这些年身边的男人来来往往,顾砚北也没改变过态度。
“你说是不是啊?”
自己的话没得到回应,姜岁搭在桌子上的手去拽荆靡的胳膊。
荆靡见她身体摇摇晃晃的怕她摔倒,连忙按住她的小臂,“是是是,坐好,别喝了,送你回去。”
这酒量,也敢在外面要酒喝,荆靡实在是佩服这小姑娘初生牛犊的勇气可嘉。
荆靡架起姜岁往自己车上放。
给她扣安全带的时候,姜岁胡乱挥舞着手臂:“别,别碰我。”
荆靡挨了她好几下,板着脸恐吓她:“再动,给你绑起来卖了。”
姜岁安静了,那张漂亮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瞅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跟黑色的鸦翼一般忽闪忽闪的,微醺迷离的眼眸水雾朦胧。
“你……你知法犯法。”
荆靡乐了,“知法才能实施完美犯罪。”
姜岁不吭声了,由着他把自己送回去。
两人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顾砚北也刚回来,看到荆靡抱着姜岁下车,他脚步微顿。
荆靡挑眉,把人送到他怀里:“人给你囫囵的带回来,交给你了。”
顾砚北垂眸睨着醉醺醺的姜岁,“喝了多少?”
荆靡耸肩:“也就小半瓶酒,酒量不行,可不是我故意灌他。”
“荆荆律师,我,我不跟他走,我跟,跟你回去……”
醉醺醺的姜岁本想说她想今天先住在荆靡那里,结果出口的话语暧昧的像是要舍弃顾砚北跟了荆靡。
荆靡喉结滚动,看向顾砚北,无辜极了:“今个儿估计是受了气,闹脾气呢。”
顾砚北什么都没说,板着脸把姜岁丢到了酒店的床上。
床很软,摔上去并不疼,可姜岁本来就头晕,这一摔更晕了。
她捂着脑袋费劲巴力的坐起身,鞋子蹬掉了,盘坐着,抿着唇,跟顾砚北大眼瞪小眼。
顾砚北发现,她每次喝醉了是胆子真大,平日里清醒的时候还能装一装温顺的小羊羔,醉了以后就原形毕露。
“你出去。”姜岁直接赶人。
顾砚北缓步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扯下领带丢到她手背上,颀长身影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无声的压迫感浓重弥漫。
姜岁酒壮怂人胆,“不许脱衣服。”
顾砚北寡冷的面容上沾染了些寒意森森的笑。
姜岁被他笑的头皮发麻,酒硬生生的醒了一半,从床的另一边爬下去,嘟囔着:“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先回,先回自己的房间。”
顾砚北:“站住。”
姜岁捏着手指,闷声:“我知道错了。”
顾砚北拉了椅子坐下,长腿撑着,身体微微前倾,一副等她继续后面的大老板模样。
姜岁抿抿唇,没继续寻找自己的错误,反而问他:“苏然都结婚了,你还爱她吗?”
她都不明白,顾砚北为什么那么迷恋苏然。
明明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爱人的模样。
顾砚北凝眸:“需要我再提醒你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