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逃走的脚步猛然顿住。
顾砚北眸色深深的靠在沙发背上:“……过来。”
姜岁抿着唇瓣,半晌才回头:“你跟苏然闹脾气,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她的反抗,让顾砚北有些不耐烦:“那就出去。”
姜岁红着眼睛站在原地,如果她跟苏然一样有任性的底气,她肯定扭头就走了。
可她不是苏然。
苏然再怎么闹,再怎么给顾砚北甩脸子,只要她招招手,顾砚北就会怒火全消。
姜岁却得罪不起顾砚北。
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顾砚北却没了要跟她做那事的想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姜岁的娇嫩的唇瓣上,大掌徐徐摩挲到她的后颈,将她的头缓缓压下去。
猜到他要自己做什么的姜岁,生出很强烈的屈辱感,她再次推开顾砚北,坐到了一旁。
再次被扰了兴致的顾砚北,仅剩无几的耐心彻底没了,脸色沉冷:“回去吧。”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姜岁难堪道:“……我明明都依你了,你为什么要让,让我……”
“姜二小姐。”顾砚北淡声打断她的话,“男欢女爱,我出价,你觉得合适就接受,不合适,我大可以找旁人。”
顾砚北在告诉她:他没道理还要哄着她。
毕竟,她跟苏然,有着本质的区别。
姜岁虽然早就领教了多次他的无情,此刻却还是有些难受,可能,对于女性来说,总是容易对跟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姜岁低下头:“我,不太能接受这种。”
那种形式让她觉得很难堪。
顾砚北耐心用光了,跟她再讨论这个话题都没兴趣,起身就回了卧室。
将她晾在一旁。
姜岁耷拉着脑袋,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也不敢就这样离开,过了许久后,才磨磨蹭蹭的来到卧室。
顾砚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姜岁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睡着了。
她在床边犹豫了片刻后,爬到床上,试探性的从后面轻轻搂住他。
见他没推开自己,姜岁胆子大了些,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声音低低的:“……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
她说:“我知道你被苏然甩了不开心,想转移注意力。”
闭着眼睛的顾砚北似乎是觉得她吵:“再说话就出去。”
姜岁一噎,顿时就不吭声了。
可她心里藏着事情,还没问,憋在心里睡不着:“……顾总,你能不能,别针对我家的公司?”
她说:“赚点钱不容易。”
公司倒了,钱就没了,那她就白陪他了。
她很亏。
亏钱的心疼,让姜岁睡不着。
顾砚北没理她。
姜岁又叫了他一声也没反应,她恹恹的把搂着他的手收回来,既然睡着了,那她就没必要抱着他了。
次日一早,姜岁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听到顾砚北动怒发火的声音,但她好困,眼皮很重,挣扎了几下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平层内空无一人,姜岁有些头重脚轻,她发烧了。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自己买点药吃,手机却弹出秦桑给她转发的微博。
姜岁想待会儿再看,结果秦桑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打了过来:“给你发的微博看了吗?”
姜岁:“……还没。”
秦桑:“没看也没关系,我直接跟你说,要我说这个苏然还真是有本事,她竟然跟恒达老总刘春建去酒店了,被偷拍到的时候直接对着镜头说两人是情侣。那可是恒达集团,涉及地产、金融、健康、体育和旅游五位一体的世界五百强。”
秦桑“啧啧”两声:“刘春建年初老婆才离世,当时还哭了一出好男人人设,这才几个月?还真是人走茶凉啊,虽然这年纪大了点,可苏然一旦嫁过去,那可就是真的彻底改变阶级了。要说顾总也真是惨,好不容易追到的朱砂痣,转眼就被踹了,不过也难怪,顾总虽然是青年才俊,但是比起刘春建那还是不够看的。”
姜岁托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躺在沙发上。
秦桑:“岁岁,你在听吗?”
姜岁:“嗯……苏然真的会跟刘春建结婚吗?”
秦桑吃瓜在第一线:“巧了,就在刚才,苏然发了微博说自己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