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躲外婆家里去了,树上连只飞禽走兽都没有,更别说平日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下象棋的大爷。
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
三个小混混拿着棒球棍把她围在墙角。
多少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浮夸。四男对一女,还是束手无策,孤立无援的小女子?
他们没有像黑社会一样凶神恶煞的让她交出钱财。就是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领头的一红毛在打电话,时不时的看向她。
这种感觉像被枪决的犯人被开了十几次的空枪,煎熬!像死刑犯注射时找不到血管还被扎了十几次一样,惊恐!
陈佳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学生每天两点一线的,怎么就被黑社会给盯上了?
为钱?
为财?
为色?
想起电影里被人先奸后,掏空器官,最后抛尸野外!
血淋淋的,面目全非。
想起新闻里被拐卖山沟沟里的花季少女。卖给四五十岁的老头,关在猪棚牛栏中。伸手不见五指,给人传宗接代。但凡有跑的想法就直接砍断双腿,苟延残喘的悲惨一生。
越想越慌。
她才十八岁,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大千世界,就要命赴黄泉了吗?
想不到自己一生善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却落个英年早逝,还是遇难在家门口。
她颤抖着试问小混混:“你们要干嘛?”
她的脚是软的,心是慌的。要不是背靠着墙,她几乎要瘫坐地上。惨白的脸颊豆大的汗珠,像雨过春笋般一不可收拾的往外冒。心脏快要跳到嗓门口,要炸裂,要蹦出。
“听说你还会跆拳道?有点武功!”
红毛结束了电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佳。
那块头又高又壮的,跟日本摔跤大王能相提并论。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把陈佳捏碎,像大象踩死蚂蚁般,轻而易举。
那红冠头随着说话抖动,像火鸡似的庞然大物,把阳光都给遮住了。
满脸横肉,不都说南方人个子小吗?他是基因突变还是吃激素长大的吧。像北方大汉,魁梧!
其他三个混混听闻。都开始舞动手中的棒子,仿佛战斗随时可爆。
陈佳瞪大眼睛,冷汗涔涔,嘴唇微微抖:“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希望是抓错人或者希望盗亦有道,能放过她弱女子。
“朱晓月,你认识吧!你欺负她的时候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红毛拿着棍棒恶狠狠的指着陈佳的鼻子。
原来是朱晓月!陈佳没着落的心不知为何倒是定下来,说话的声音也稳了。也许是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动机,洞悉了对方的初衷,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难怪这人看着挺面熟的,原来是溜冰场里啃白菜的大汉。
“你确定是我欺负的她?那你现在是要四对一向我讨公道吗?这就不算是欺负我?男人打女人,还以多欺少,以强欺弱,这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死到临头还那么嘴硬,真不愧是你啊!陈佳,想不到有天你会落到我手里吧!”
朱晓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副趾高气扬又幸灾乐祸的走进陈佳,仿佛她现在已经是她的笼中之兔。
“你想怎么样!”陈佳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手心,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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