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咄咄逼人的质问一下被反问。元夏以为深藏不露却没想到早被人看穿。
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就对了。何况昨天还吵架没好呢!
“哦!那你是还惦记着木清?”陈佳的故意让元夏不带一丝犹豫的否决,好像多一秒都是多自身的耻辱。
“那就是陈辰喽!”
“少来。朋友夫不可欺!”
“那江佳?”尽管心知肚明但就想逗逗她。
“他永远不会有啤酒肚,永远阳光帅气地穿着球服,靠在洒满阳光的走廊上,笑的如花一样灿烂的温柔看着我。站在我的心尖上,烙在我的十六岁的青春里。”
妥妥的文艺女青年(元夏)
“大雾四起,我在无人处爱你,大雾散去,我爱你,人尽皆知?”
陈佳问。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扰公子良人,公子莫怪。自此所有爱慕之意止于唇齿溺于年华,今生就此别过!”
元夏牙白口清,比小学背的乘法口诀还流程,比背悯农富有感情。
“诗人衣衫褴褛死在花海,世人西装革履死在高楼!”
元夏莫名暴躁尖叫:“横竖都是死!”
“所以,谢谢我替我出了口恶气!”陈佳见她迷糊,又开口提醒金多多她们三个。
“那是给你自己出气顺带给我鸣不公吧。”难得元夏脑子精明一回,追问道:“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吗?”
“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许仙都能和蛇在一起?董永和仙,宁彩臣和鬼都能在一起。我和陈辰同为人,年纪相仿,脾气相投,互生爱意,怎么就让你用这帮表情来质问呢?
我又不是孙悟空,定住七仙女去摘桃子。他爹连石头都不放过,我们符合历史展规律,顺应历史展潮流。”
陈佳很激动,无比激动。
“我是她哥,他是我邻居,结果呢?”
元夏阴阳怪气地模仿起第一次见面时两人的说词,下一秒又八卦追问:“你们到底是谁对谁下的手!”
被人这么一问,想起那天的那个吻,怪不好意思的但又不想表露,硬气含糊:“近水楼台先得月!心有灵犀一点通!”
元夏问得很详细:“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佳回答得很官方:“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开始了!”
“那你们现在到哪一步?牵手?拥抱?接吻?还是已经……”
“你瞎说什么呢!我们还是学生呢!”陈佳着急的打断两眼放精光,浮想联翩的元夏,真担心她还会说出一些什么虎狼之词。
“哦!我怎么感觉陈辰像含苞待放的鲜花,像棵嫩绿的小白菜,像只纯洁无瑕的天鹅。”
半晌,教室里传来了元夏杀猪般的惨叫声。
鲜花插牛粪上,还是含苞待放,这是多肥的牛粪啊。
白菜被猪拱,还是嫩绿的小白菜,是有多邪恶的猪啊。
癞蛤蟆吃天鹅肉还是纯洁无暇?这癞蛤蟆得多大的勇气,多黑暗的心理。
这都是些什么词汇?怎么用这般形容词来形容她们呢?
明明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旗鼓相当,情投意合的天作之合。
这边嬉闹不断,笑声不停,却不知那边三个女的早已对他们恨之入骨。
所以在一个骄阳似火的傍晚,独自放学回家的陈佳被四个吊儿郎当,纹着大青龙染着红彤彤,黄灿灿的不良少年。围堵在离家不远处人烟稀少的公园角落里。
五月份,也许有的城市还在飘雪,但南方已经到了上厕所带一包纸,九张擦汗,一张擦屎的地步。
即便已经是放学,傍晚了,但太阳公公仍肆意妄为地炙烤着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