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渊寿辰。
梧樛此时正在厨房里大展拳脚,又是揉面又是熬汤,忙得不亦乐乎。莫晚也在一旁做着自己的拿手好菜,打算今晚给云渊弄一个寿辰宴。
“师弟,你这面怎么一年比一年粗啊,”莫晚拎起一根梧樛揉好的面,忍俊不禁的道:“师尊怕是吃一根就饱了,这碗能装下三根吗?”
“哪里粗了,寿辰的面当然要粗一些了。。。”梧樛木然道:“师兄你想笑就笑吧,憋得怪辛苦的。”
“没有没有,我没想笑,就是在想集市上卖的最大的碗有多大,我改日给你买一个回来。”莫晚说到这,彻底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梧樛看着自己揉的寿面,满意的扬了扬眉,完全不在乎莫晚的调侃,反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师兄你可一定要记得给我买,等下回你生辰的时候,我也做一份长寿面,就用那个最大的碗装。”
“哎别别别,”莫晚连忙摆手道:“我错了,我可吃不下那么粗的面,求师弟放过,我去炒菜了,哈哈哈。。。”
傍晚,红霞熔晕满天,将银装遍裹的云渊山映照得更加波澜壮丽,银白中透着金红,冷冽中散着煦炙,在这危峰兀立上端的一抹是气吞九霄的浩荡之气。
静谧悠雅的云舍内,师徒三人围坐在一张木桌前吃着这顿由梧樛和莫晚准备的寿辰宴。
或许是因为昨日梧樛提了一嘴的缘故,饭桌上,云渊竟拿出了一坛藏在地窖里的酒,还贴心的给自己的两个徒弟各倒了一杯。
莫晚懂事的端起酒杯,道:“弟子祝师尊年年岁岁如长青,岁岁年年万喜宜!”
梧樛紧跟其后:“弟子也祝师尊身体康健、日日欢喜!”
虽是寥寥语,却是由衷意。
“好,心意为师都已收下。”云渊俊朗温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暖意,柔声道:“你们已经长大了,如今果酒退、烈酒满,当可荡宵乐、畅意揽。干。”
“干!”
“干!”
欢腾快意的杯觥把酒中,交织的是三人其乐融融的师徒、兄弟之情。酒酣耳热过后,梧樛才端出他辛辛苦苦做的长寿面,云渊看着那堪比手指粗的面,脸上竟未生出半分的嫌弃,像是还挺满意,欣然的动了筷子。
一旁喝得微醺的莫晚憋着一股坏笑,揶揄道:“师尊,你慢些,别卡喉咙。”
“师尊,好吃吗?”梧樛浑不在意自己师兄的打趣,只关心云渊吃得满不满意。云渊略微艰难的吃完一根面后,满意的说道:“好吃,然之做的都好吃。”
“看到没!”喝得有些上头的梧樛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得意的朝莫晚扬了扬眉,“我就说师尊肯定满意,你输了师兄,我不要你明日做饭了,换成醇酒三杯!”
“师尊偏心!这么粗的面,怎么可能好吃!”莫晚有些愿赌不服输的喊道:“你是不是提前跟师尊打好眼了来诓我呢?!”
梧樛嘭地一声把酒杯砸在木桌上,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铁骨铮铮相,道:“暗度陈仓弄虚作假那是小人行径,君子坦荡荡!一天的饭菜可折不弯我的脊梁骨!”
云渊微愣:“你们又在赌些什么?”
“赌师尊会不会嫌弃这粗过黄瓜的长寿面,谁输了谁就负责做明日的饭菜。”莫晚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师尊,你真的觉得这么粗的面条好吃吗?”
云渊微微颔,“好吃。”
“。。。。。。”莫晚闻言,彻底死了心,他也站起身,一脚踩在木凳上,喊道“喝就喝,谁怕谁!”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