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席,是谁?”
不久之后,夙不知在一路上都陷入无尽的沉思,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江景辰给出的答案竟然会和现实世界里的徐生重合。徐暒的身份来路不明,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混进【先驱】的队伍中,和袁老的关系不熟一般的浅,自己之所以能够参入这个【小纳米】,对半是徐生的主意。
夙不知后知后觉,细思极恐。谁又能想到,灵渊人很早就灭亡了,城卑教会的创始人曾在第一场巡回廷理上自己审判自己,自己宣告自己的死亡,甚至是邀请了上庄基地的前任席作为观看这场审判的嘉宾,也是见证者。
现在蛊妈没死,相反能说是蛊妈的1。5版本。现如今的灵渊人以及灵渊,其实都是蛊妈的第六识,他们之前潜入的不过是蛊妈的第六识!
这隐隐约约的阐述着,蛊妈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比笑不语还要像是个挂逼!
而且徐暒这个人,更像是分裂的人格,他后面所做的事情,就像是现实中的徐暒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她曾经见过徐生,一直以来她坚定的相信徐生他就是个疯子!
疯子!
夙不知被江景辰和笑不语带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相当的陌生。她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件非常宽敞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器具和仪器,还有许许多多的仪器上显示着一条条数据。
房间内部摆放着各种奇怪的装置,每个角落都有着监控器,监控器亮着红灯,显示着监控器是被打开的,它在监视一切。
扫到夙不知一行人的身上,夙不知脑袋上的黑色头套早就被摘了下来,她双手负背,手腕上的手扣格外显眼。
房间内部进进出出的都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各自的手上都拿着大大小小的文件。这显然就是一群科研人员,至于是研究什么项目的,夙不知并不知道。
“这是个什么地方?”夙不知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她的眉宇紧蹙。
笑不语给自己搬来了一张椅子,笑着喝了点酒,仰头又大笑起来,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回答夙不知的这个问题。反倒是江景辰,他还是板着一张棺材脸,冷声说:“这里是城卑教会和上庄基地合作的航远工程,本来这个项目开地是在科技大厦的,但是被你给毁了,只好把这个项目搬到这个地方。”
江景辰补充道:“这里不在上庄基地的范围内。”
“哦?你是怕我把你的上庄基地给毁了吧?但是正巧了,我看不惯这个项目,毕竟我是被迫的那个人,看着不爽,还想再炸一次。”夙不知轻蔑的笑了笑,她的眸子微垂,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江景辰面色一寒,瞥了眼她那条断掉的大腿:“你只剩下一条腿了,就算你要炸了这个项目,你的度将会远不如前,最终还是会被我们抓回来,放弃吧……对你我都没好处。”
“而且,你要是乱来,我也不介意将你的另外一条腿给折断,反正都是将死之人。”
夙不知听完后只是冷哼了一声,她没有在意江景辰的话语,她将视线落在一旁的那台机械上。
突然有这里闯入一群穿着鲜红色衣袍之人,那是城卑教会的红衣主教。为的是白色菇菇头少年,他把自己脖子后面的那两缕头隐藏在了红色兜帽下,绷带往上遮掩了他的嘴巴,两只深蓝色眼眸阴冷的盯着夙不知一群人。
他身后跟着的是佐佑两兄弟和其他的红衣主教,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披着白衣大褂之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夙不知对那些白衣大褂们相当的熟悉,他们一张张的面孔印入夙不知的记忆脑海中。在茫茫的记忆脑海中,她寻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惊恐的现这些人的身影,曾经出现在第七巡回廷理的观众席上。
他们曾经高声呼喊着,要判那个疯子为死刑!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全部在此对应得上,他们认为自己伸张的便是正义。
“黑女士,上庄基地的席江景辰先生。”慕以怕是场面冷寂,特地过来伸手向着江景辰,表示着城卑教会最基本的礼貌。
他们虽然对江景辰很讨厌,但是面对江景辰这种有身份的人,他们还是要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即便是他们和对方有着历史渊源,即便是人类与灵渊人,与城卑教会不共戴天。
江景辰对慕以淡漠地点了点头,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夙不知的身上,冷冰冰的开口:“你们要的人,我已经带到了,现在这里也不需要我们,至于这个人怎么处理,全部都得看你们的,但是我有个警告要告诉你们,她能够毁掉科技大厦,能够差点毁掉航远工程,就能够有第二次。”
“我们知道,这件事早在上庄基地和城卑教会里面传开了,现在城卑教会为这个航远工程的主要核心,我们一定能够监管她的,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慕以像是打量物品那样端详着夙不知,他瞧见【先驱】的最高指挥官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内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份苏爽。他倒是想要在这里弄死夙不知,就像当初夙不知弄死蓝莺小队那样,让夙不知陷入绝境。
他这辈子只懂得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有人敢惹他,那就让其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必将偿还。
“你最好是这样。”江景辰总能觉得这个红衣主教看夙不知的眼神有种怪异,像是对某人有着深仇大恨。
江景辰抛下这句话,冷不丁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此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夙不知望着江景辰消失的方向,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夙不知对那几个红衣主教冷笑几声,那几个红衣主教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样子,着实让人看不顺眼:“慕以,第六列红衣主教,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合作?”
她拽了拽自己手腕的手扣,依旧是用力都扯不断。
“别拽了,这个手扣是根据你的身体状况专门定制的,你是灵师自然是要定制新的手扣,怎么能和普通的手扣混为一谈。”慕以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刻阻止她继续摆弄手扣,就怕她弄出来命。
“你在怕?”夙不知眯眼道。
慕以摊手,歪着脑袋说:“你是我们的合作对象,自然是不希望出现什么事情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你还用被压榨的、被利用的价值。”
“真厉害。”夙不知赞叹的同时,也在暗自嘲讽,“城卑教会的人竟然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
慕以的眼眸微垂,他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看了夙不知许久,最终对那群白衣大褂的人吐出两个字后,带着鲜红衣袍的人转身离去。
白色大褂们看了眼夙不知,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夙不知身上。
“主任,这个女的该怎么办?”有人出声问着一个长着胡子的男性白衣大褂,他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眼睛里流窜着凶残的光芒。
白衣大褂的领看向了那个人:“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照着红衣主教他们说的那样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