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不知被他们押送去往另外一个方向,押送她的那些科研人员之间谈笑皆非,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初夙不知在他们眼里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哈哈哈,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是在蛊妈亲自审判的第七巡回廷理吧,是那个控诉方吧。”
“是她,难怪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最终居然回落在我们的网中,对了,下一次的巡回廷理是在什么时候?”
“在一个月之后吧,但是那个时候控诉方都死了,不可能站回巡回廷理上,到时候那真是一场好戏,那个疯子只有被审判死刑的下场。”
“对对对,那个疯子还装自己是个神经病,我看了都想吐,自己儿子自己造的孽,就把自己儿子的死泄在路人身上,真是搞笑!”
那些科研人员们丝毫没有一点怜悯之色,甚至是对控诉方在自己手上感到幸灾乐祸。在他们的眼底,貌似这件事就是他们自己亲自动刀的。
“所以你们都知道那个疯子的结局了是吗?这个结局是命中注定的是吗?”夙不知刚刚竖起耳朵知晓了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命定的,而她的结果也是沦落到这些人的手上。
“你知道吗?他的结局本来就是由我们亲手操刀的,从他儿子一开始,他的命运变被牵连,我们还需要设计了一个倒霉蛋落入网中,就是不知道由谁来当这个倒霉蛋了。”其中一个科研人员兴奋的看着她,“只是没想到,那个倒霉蛋是你。”
“他的儿子!”夙不知瞪圆了眼睛,她咬牙切齿,“你们都做了什么?”
“你这么共情他做什么?”回答她的科研人员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当时有网友怂恿过他的儿子去杀儿子的女友,但是你知道吗?那个女友,不过是一个项目里的失败品,连疯子的儿子都没有察觉到女友身上的不合理,可她在感情上出现了错误反应,而疯子的儿子同时也知晓了那个失败品出轨自己。”
“我们正想着该怎么样将那个女友进行销毁计划,正巧碰上了疯子的儿子在网络上求助网友怎么样能够将女友留下,他爱得太深了,无法自拔,我们这里的人就假扮网友,怂恿他去杀了女友,这样,他就能和他的女友永远的在一起了。”
“你知道吗!这是个多么失败的故事!就应该要有最烂的结尾来完结它!”
科研人员越来越激动,眼眶都泛红了,他们仿佛看到了这个故事的精彩处,一个个双眼亮。
“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夙不知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愤怒和憎恶。
那些科研人员们看到她眼底的神色后,纷纷皱眉,对她更加的不满起来。
“你说的不对,他应该要感谢我们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他也就不会遇到他的爱情,即便那是个失败品,不然他也忘不了自己有这么一个让自己心疼的人!”
“扭曲的爱就应该和泥泞深埋地下,光明不配救赎!”
科研人员们的言语越来越无理取闹,这便是他们对世界定义的真理一般。
夙不知冷冷的看向他们:“你们就是个疯子!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精彩。”
“疯子?疯子!哈哈哈哈!”他们其中的一个科研人员捧腹大笑,眼泪几乎流出来,“你明明和我们也是同类,又有什么区别,装什么共情,大家都是冷血动物,怎么就不能说,这个故事相当的精彩呢,尽管它是失败了!你不懂里面其中的快乐,就像是我们不懂你屠杀了整个科技大厦里面的科研人员那样的快乐,当时的你也觉得这列过山车冲向了顶峰吧!”
“对!这就是快感!”
是啊!我们都是疯子,有何区别!
“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的人,渴望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你的样子,把自己所在幼童时期没有体验过的东西交给他,试图把他看成小时候的自我,来弥补自我。”
“你还觉得你无私奉献吗?你只不过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罢了!”
夙不知的脑海当中莫名其妙的回荡着这两句话,这两句话让她的灵魂都跟着颤抖,她好久没有听过如此残忍的话语。这两个字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回响,让她的头痛欲裂。
疯子!
怪物!
“这个这么恶心人的项目是由谁明出来的?”夙不知冷冷地看向他们,手掌不断攥紧,手腕上的手扣哐哐作响。
“谁?哈,当然是塔尔法大主教所提出来的项目,这个项目里面不止有一个失败品,我们当时为了一个客观的数据,亲自操刀,才演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这个项目的课题便是要我们用他人性命策划出,用来考验人性的一场惨无人道的实验,要是你和那个疯子死了,这个故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你说,我们这个实验,算不算得上成功还是失败?”
那些科研人员歪着脑袋在等待夙不知的答案,但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们的眼睛里面带着一种叫做野心和贪婪的东西,那是他们的目标。
“不成功。”夙不知顿了下,“也没有失败。”
想要听到答案的科研人员们各自啧啧称奇,他们看了看对方,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他们没有想到夙不知竟然说出了和他们同样的话。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夙不知有些不自在,“你们难道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那些人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推着夙不知往前走。夙不知被送到一个地方,里面有着大大小小的“鸟笼”,“鸟笼”里面关着的都是看上去准备奄奄一息的人,他们或者躺在地上、或者躺在草堆上,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虚弱,有几个已经昏迷不醒。